“钱多!我是你二婶婶啊……”
“不要过来!”
“走开!!”
“你们为什麽还没有消失,你们为什麽要回来,你们是为瞭整个村子牺牲的!为什麽你们就不能……”
“啊——”
银苏拎著钢管从鸡飞狗跳的人群中过去,翻飞的喜服和惨叫逃窜的村民在她身后宛若被按下慢放键。
……
……
祠堂内,头盖喜帕的新娘仿佛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依旧安静地坐在棺木内,喜帕上的珠串轻微摇晃。
银苏踏入祠堂,
他脚下凝聚著一团黑雾,先前佝偻的身躯,此刻却是挺得笔直。但那双眼睛失去光彩,变成冰冷的绿色。
“遥遥!”芦溪带著哭腔和恐惧的声音传来,随后她的身影出现,直奔她而来。
“路遥,小心!!”程星嘶哑地吼声从另一边传过来。
“噗嗤——”
利器刺穿肉体的声音清晰极瞭,芦溪脸上的表情定格,身体被定在原地,骨头似乎变得僵硬,一卡一顿地往腹部看去。
泛著冰冷光泽的钢管抽离,带出鲜红的液体,那红色越来越多……
芦溪缓慢抬头,泛著微微绿芒的瞳孔裡是不可置信的愤怒和不甘,许是不明白她为什麽对一个熟悉的人都会毫不犹豫下手。
银苏面无表情看著她,眼底没有半点波澜。
芦溪生命力流失,身体裡有黑雾溢出,她眼底的光亮逐渐熄灭,溢出的黑雾迅速流向祠堂外,钻进那些村民身体裡。
本是逃窜的村民,在被黑雾侵染后,脸上的恐惧消失,瞬间隻剩下麻木的冰冷,不再害怕新娘,主动朝新娘们动手。
一个村民……
两个村民……
越来越多的村民被感染,他们动作一致,宛若执行任务的机器人,占上风的新娘团一时间被压制下去。
……
……
祠堂内,芦溪身体往下倒去,身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顷刻间便是一具干尸。
银苏往程星那边看去,她被几缕黑雾钉在墙上,整个人比先前瘦瞭一圈。
银苏往那边走一步,立在棺木前的村长突然就动瞭。
村长手中甩出一条黑雾凝结而成的锁链,锁链飞到半空一分为四,分别袭向银苏手腕和脚腕。
银苏也没动,任由那四条锁链锁住自己,甚至还好奇地低头打量。
黑雾锁链缠在银苏手腕上,那冰凉刺骨的寒气针扎似的往皮肤裡钻,冻得骨头都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