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有些犯恶心,差点没把晚饭呕吐出来。
手裡的符纸毫不犹豫地甩瞭过去。
数道五行符纸甩过去后,她又将列缺召出来,剑道符道加持下,那怪物很快被伤到,蛇身爆裂开,血肉翻滚在地上蠕动。
她受不瞭这场面,既然解决瞭,她转身就要走。
“哎,小心——”
那一嗓子喊得很是及时。
她及时出剑,斩碎瞭想要寄生在她体内的残魂。
等到彻底诛灭瞭那团死而不僵的卷魔,她反手挽剑走向柱子后面观望的紫衣少年,向他道瞭声谢。
少年确认那团卷魔死的不能再死瞭后,抖瞭抖皱巴巴的衣袖,从柱子后面绕瞭出来,“这群恶心又杀不死的卷魔,真是看一次反胃一次,不过终归是逃不过仙子的惊天一剑,不知道仙子怎麽称呼啊?我怎麽在过去仙盟大会中,都没见过你呢?”
馀晚杳:“我是初次下山,道友又是哪个宗门的?”
少年笑瞭抱著手臂道:“好说好说,我是蓬莱仙门百傢之首的衡清宗的少主,百斩剑盛临盛宗主独子盛宣,仙子如何称呼啊?今夜九死一生,不过能遇到仙子这样的人物,也是别有一番的造化啊。”
原来竟是盛宗主的独子,他们都是一起来到这生死莫问,他在这裡,那玉道人呢?
一说起玉道人,盛宣就来气,“这生死莫问指定是和卷魔脱不瞭干系,我们好不容易追到卷魔的下落,本少主正要降妖除魔救济苍生!结果不知道踩瞭个什麽玩意,立马被传送分散开瞭,本少主最倒霉不过,一睁眼,黑漆漆一团都不知道在哪裡”
难道是狐狸说的禁制。
盛宣看瞭眼她手裡的明牌皱眉道:“那臭狐狸还挺有本事的,早知道,上次不和他吵架瞭。”
“那你是怎麽出来的?”她没去管他和狐狸骂架的事情,倒是对他怎麽出来的很好奇。
盛宣吹瞭吹额前散落的刘海,“应该是有人破坏瞭那禁锢,我逃出来后就跑瞭,也没去管,你都不知道我在那裡面关著多难受,我和你说”
这裡的事情还是尽快告知师兄好些,她打定主意,不管后面絮絮叨叨的盛宣,就往客栈跑去。
大堂那裡,狐狸还没睡。
狐狸本来堆笑的脸,一看到后面的盛宣顿时拉垮起来,“盛宣,你跑到这裡做什麽?我告诉你,这裡不欢迎你!”
馀晚杳怕他们在这裡吵起来忙道:“前面都是误会,他是我的朋友,涂三,你给他也开一间房,另外,明牌也要麻烦你瞭。”
涂三哼道:“看在小姑娘你的面子上,开房行啊,明牌哼,除非这小子给我弯腰鞠躬道歉。”
“哎!本少主给你,给你一个妖道歉!我告诉你我——”盛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剑光惊得闭瞭嘴。
那漫天的剑光,她再眼熟不过。
那是师兄的剑!
主街的四方广场那裡,大阵已经被开啓,无数的雷光和剑光映照的这座常年不见天日的城池,刺眼至极。
那些被剑光逼出来的卷魔,纷纷四散而逃。
奈何玄雷降落,好些卷魔根本来不及逃就灰飞烟灭瞭,有些幸存的,闯出缺口,偏遇到瞭更恐怖的存在。
一剑出,玄雷也要逊色。
那些卷魔甚至都没有像在雷阵中挣扎的机会,顷刻间就化作一缕缕青烟,消失在瞭风中。
“竟然是玉清仙君,难怪剑意凛然,天地失色,莫说这卷魔瞭,就是几百年前横绝九州的阳魇一族,还不是被玉清仙君斩杀瞭他们的少主,换来瞭百年太平。”盛宣惊叹道。
馀晚杳不解,“魔族有很多分支吗?”
盛宣抱著手臂笑道:“是啊,魔族是对他们的统称,其实他们中很多说道的,那阳魇自称是上古女娲授法,自诩正道,在百年前是这人界第一魔族,那些诸多小魔族都要俯首听命,像卷魔这样的货色,那都是不受待见的。”
馀晚杳:“你知道的真不少啊。”
盛宣眉眼飞扬:“那是,我这个人就喜欢读书,仙子,你有任何的疑问,随时问我。”
她抚瞭抚额,“我有名字的,馀晚杳。”
盛宣笑著点头,“好名字啊,正配仙子,我——”
他的唠叨还没叨完,李乘霄已经诛灭瞭那些卷魔,那衣袂翻飞的黑袍,衬著他冷傲的眉眼,无形的压力让他讪讪地笑著,摸著鼻子看向瞭他处。
“阿杳?你如何在这裡?这些卷魔狡诈,其中有几隻还逃走瞭,你路上可有遇到?”李乘霄扶著她的肩头,认真地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馀晚杳笑道:“师兄,我好歹也是洪荒老祖的徒儿,要是连小小的卷魔也对付不瞭,老祖的脸面可要丢瞭,我还亲自斩杀瞭一隻卷魔,哦对瞭,还要谢谢盛少主及时出言提醒。”
说到这裡,李乘霄才不咸不淡地看向一旁盛宣,“适才那团障雾中的是你?”
盛宣抱拳低头,“是我,还没谢过仙君救命大恩。”
李乘霄看也没看他,“阿杳,我们回去。”
“师兄,你怎麽会跑到这裡来?”馀晚杳问道。
李乘霄:“傍晚我的神识游走主城,察觉这裡有异常,于是等你睡下后,便出来查看情况,不料,你也出来瞭。”
馀晚杳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卷魔迷惑住瞭,看瞭眼跟在后头的盛宣道:“师兄,盛少主他们说在被禁制分散开前,是在蛊惑城那裡,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万一有玉道人他们的消息呢?”
李乘霄点头:“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