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刃见状惊怒道:“齐楚越你真的疯魔瞭!你知不知道这魔息一旦在你身体扎根,它就能夺舍你的元魂!你被人利用瞭还不自知,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齐楚越疼得蜷缩成一团恶狠狠地盯著秦烈。
秦烈折扇敲打手心往后退瞭退,“这都是你和前辈做的交易,这也能怪到我的身上不成?”
“你看来是真的活太久瞭。”李乘霄掌心控制著想逃的魔息,冷冽的声音深入到人的骨髓一般。
那团魔息被烈火灼烤痛苦不堪,“秦烈还不救我?”
秦烈看瞭眼石林上空隐隐出现的异象笑瞭声,“前辈,衔金蕴就要出现瞭,现在我要是分心劳神救你,误瞭我族大事如何是好啊,您放心,日后晚辈一定替您複仇!”
话音一落,秦烈已经消失在瞭原地。
况海和遇送鬼精一样,立马也跟著消失在瞭原地。
魔息又怕又怒,“李乘霄!你杀瞭我难道不怕那个人没救瞭李乘霄你敢——”
李乘霄无视他的怒吼,掌心一收,真火将它最后一缕气息都灼烧殆尽,转瞬间灰飞烟灭。
“师兄,那是衔金蕴吗?好像有些不对”
幽暗的石林被漫出的金光映照的恍若白昼。
浮在石林上方的都妙门弟子和衡广寨巫师都是一脸的惊恐,他们哪怕再怎麽挣扎,都没办法从困住他们的金芒中脱身。
“竟然是陷阱!是何方大能在此佈阵?还请现身一见,也让我们死一个明白。”秦烈再也没瞭前面的从容不迫嘶声喊道。
李乘霄眼眸一沉,当即佈下结界,让馀晚杳免于那些金光的袭扰,护著他们退到瞭石林的边缘地带。
而那些人就没那麽好运,有些修为不足的都妙门弟子转瞬间就成瞭一具森森白骨,碎落在地,一身的血肉尽数供给瞭金光中蠕动著的一张张神情各异的扭曲人脸。
馀晚杳看著这样诡异的一幕,心裡发冷。
遇送还在苦苦支撑,遽然间看到出现的扭曲五官吞吃咀嚼著血肉,一下恍然过来惊恐万分吼道:“万鬼离魂阵!是我们苗疆不传的禁术,是哪位先祖在此?弟子也是苗疆的,还请先祖高抬贵手,放弟子一马,弟子回去后一定一定衔草结环”
况海看著身旁接二连三的枯骨心裡发麻,“别喊瞭!他要是想放过你,还会等到现在,你可有破解的法子?”
遇送叫苦不叠,“这等禁术苗疆各族都是禁止修炼,我根本不会啊,不消片刻,你我都要成瞭这座大阵的祭品!!”
秦烈眼裡都是不甘心,掉头去看况海,“况长老,你不是说多年前曾经和遇送一起来过这裡,彼此可有这等阵法?”
况海还没说话,遇送先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那时候,我们带著弟子押著那女人进来,哪裡有这样凶险,要不是那女人拼著一死遁逃瞭,我们那时候便得到瞭衔金蕴,何必沦落到现在!可恨!可恨!”
“都到瞭这地步,遇族长,还不忘那衔金蕴?”阴冷的声音像是来自九幽地狱,让衆人心裡发颤。
遇送看著出现在石林出口的人影惊怒交加,“大巫?竟然是你!你也想要独吞衔金蕴?”
被推著进来的大巫,挥手示意后面的弟子停下,他看著漂浮在半空的衆人,笑瞭起来,“独吞?我要的不是衔金蕴,我要的是你们都死在这裡,成为那万鬼离魂阵的祭品养料。”
况海神情惊骇不定,看著眼前又沦为枯骨的弟子,他急忙开口道:“前辈,不知道我都妙门可有得罪您的地方?若是有,您尽管提出要求,我都妙门一定尽力满足,以赎其罪。”
大巫闻言笑得连连摇头,“三叔,这声前辈我当不得。”
况海震惊地看著摘下面具的大巫,看著那张沧桑至极陌生又熟悉的脸,他激动地身体都跟著颤抖瞭起来,“是你”
“况明尘!竟然是他!”结界中的馀晚杳惊讶叫道。
况明尘扭头看瞭眼结界中的四人,眼底一片森寒,“李乘霄,我原是想念著旧情放过你的,你偏要进来,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成为这祭品。”
李乘霄挡在馀晚杳的前面,“是吗?那试试。”
“况明尘!你到底在做什麽?快点放瞭我们!我可是你的三叔!你疯魔瞭不成!”况海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怒吼道。
况明尘低声地笑著到后面笑声越发凄厉,他周身涌出的黑气,让他像极瞭幽冥爬出来的厉鬼,“三叔?你们带著都妙门弟子逼死阿幽,联合况平杀瞭我爹,要将我挫骨扬灰神魂俱灭的时候,念过亲情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也配!”
况海嗫嚅道:“那是况平我是被逼的我们我们毕竟是一傢人啊你难道要眼睁睁看著况傢人都死在这裡?”
况明尘手指从阴鸷的脸上滑落笑得森冷,“一傢人?既然是一傢人,不妨替我以身入阵!”
“你就是为瞭複仇?”况海叹气问道。
况明尘瘸著腿站瞭起来,满意地看著一地枯骨,深邃的眼眸裡面透著森森寒意,“不止,我还要炼化你们的血肉精魂替她招魂。”
看著慢慢侵蚀瞭结界的金光,宋止刃急忙掐诀补上缺口,“这个况明尘真是癫瞭,师兄,接下来怎麽办?”
李乘霄扬起手裡的剑,“结界就交给你瞭。”
宋止刃应瞭声,掐诀施法补上又裂开的罅隙。
馀晚杳想要上前帮忙,可她遭受离魂针的后遗症还在,施法瞭须臾就疼得冷汗涔涔,在柳清月劝说下还是住手瞭,转头紧张地盯著和况明尘斗法的李乘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