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瞭,吴前怒哼瞭声,“叫一声小师叔真的把自己当盘菜瞭?要不是她死乞白赖的不要脸勾搭上玉清仙君,混到瞭洪荒老祖的座下,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裡要饭呢?”
“吴师兄小声点!”旁边的弟子小声劝阻道。
吴前一把推开他,“你以为我是某些落魄假天才啊?别人要攀高枝,自己还像条狗一样眼巴巴地望著,我呸!什麽玩意!”
齐楚越眼裡几乎冒火,隐忍的眉眼透著杀意。
吴前晃著身子来到瞭齐楚越面前,手指点著他的心窝,“怎麽?齐师兄,我说错瞭?你这样,莫不是想要杀我?哈哈哈哈,大傢看看我们齐师兄,这幅样子,还真是要扑上来咬人!”
齐楚越重重推开瞭他,低头往前面的迷雾走去。
“我说吧,他就是装的好,其实骨子裡就是废物!”
“吴师兄,先走吧。”
“是啊,是啊。”
馀晚杳还是头回来到苗疆的寨子,一路上不少的族中人都投来瞭敌意的目光,被这麽些人这样注视,她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越发挨近瞭身侧的李乘霄。
李乘霄注意到瞭她的不安轻声道:“百年前,都妙门和衡广寨斗法,死伤无数祭司大巫,他们对异族人抱有这样的敌视,很正常,有我在,无须担心。”
馀晚杳轻轻点瞭点头,还未反应过来,手掌已经被李乘霄握住,那手掌传来的温热一下蔓延在她的心髒,耳根也烧瞭起来,她心裡是说不出的欢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再也无法从身侧的人身上离开半分。
“几位,寨中规矩多,你们这两日便住在这裡,无事便不要自由活动,否则,造成的后果,你们自行承担。”遇送说完右手放在左肩向轮椅上的人行瞭一礼,随后离开。
大巫转头看向馀晚杳,“小姑娘,你今年多大瞭?”
馀晚杳不知道怎麽问到瞭她身上,“我十七瞭。”
大巫哑声笑瞭笑,让身边的人推著他离开瞭这裡。
馀晚杳很是奇怪,等到反应过来,李师兄已经先进去瞭,她有些失落地看瞭看空荡荡的手掌。
“小阿杳,我们就住这间好瞭,宋止刃你和李师兄一间,馀下的两间,你们自行安排好瞭。”柳清月说完拉著馀晚杳离开。
宋止刃伸瞭伸懒腰,晃著酒葫芦走进瞭前面的屋子,“小清月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啊,师兄啊,和你住,著实很闷,你要不喝点酒,和我唠嗑唠嗑?”
李乘霄没有理会宋止刃,自行将这一排屋子都佈下瞭结界,“你不妨和那些弟子住,也可保护他们。”
宋止刃摆瞭摆手,“那我更没兴趣,那个吴前带著两个跟班看著生厌,那个齐楚越平日裡看著温和从容,这几天也是霜打的茄子,哎师兄你出去做什麽?”
李乘霄不去理会身后的宋止刃,径直来到瞭大巫住的地方,守住屋子的守卫自觉地让开瞭路。
大巫放下手裡的书卷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来见我。”
神山需要后日开啓。
遇送又不许他们随意离开住宿的地方。
吴前是最坐不住的人,在屋子裡面呆瞭半日,实在是按捺不住,他早就听说苗疆衡广寨的七日醉很有名,喝下后通体舒畅,还有利于温养元神。
“吴师兄,寨子裡的人对我们都没好脸色,还是别去瞭吧,他们也不会卖给我们酒的。”跟在吴前后面的瘦小弟子金问有些犹豫,摇著头说道。
旁边不嫌事大的何大白瞭一眼道:“就你没出息,这等荒蛮的地方,大不瞭我们多出一点灵石,有灵石赚,谁不愿意?”
金问嗫嚅瞭一阵,还是没敢起身跟著离开。
吴前冷声笑道:“没用的废物,我们走。”
他们住的地方是在寨子裡的尽头,很偏僻。
吴前他们一离开就引起瞭不少人的主意,对于他们要买酒的要求,那些人都无视,还有些人带著敌意赶走瞭他们。
吴前吃瞭瘪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在何大面前落瞭颜面,他恨恨地往前面的破落屋子踢瞭一脚,“一群无知的蛮子!”
何大眼睛微微睁大往他身后指瞭指。
吴前不耐烦地回头,差点被滚落成一团的人吓到,他抓起地上的枯枝就抽过去,“装神弄鬼呢!”
那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嘴裡呜呜咽咽地含糊不清说著,一面还躲著吴前的抽打,髒兮兮的脸上透著惊慌害怕的神情。
何大笑出瞭声,“看起来就是个傻子,行瞭别和一个傻子较劲,买不瞭酒,就先回去吧,师兄。”
吴前把要逃走的傻子踹回来,“没买到酒还被这傻子吓一跳,等我出出气再走不迟,还躲!给老子回来!”
何大有些笑不出来瞭,他们这些修仙的欺负一个傻子,这多掉份啊,他尴尬地左右张望。
“你们给我住手!”
“小,小师叔啊。”
何大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手足无措地站在瞭旁边。
吴前丢开手裡的棍子故作惊讶道:“小师叔啊,你来的是时候,我在这乞丐身上发现瞭毒虫,替他驱虫呢。”
睁著眼说瞎话到瞭这地步,馀晚杳再好的脾气也受不瞭。
她掐诀投出一张符籙,燃起的一团火焰将来不及防备的吴前的衣袖都燃烧瞭一半。
吴前气急,“馀晚杳你疯瞭!为瞭个傻子和我动手!你别以为你有玉清仙君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的是你们,不是说瞭不许离开住宿的地方,跑这裡来做什麽?恃强凌弱!我竟然不知道吴长老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来,给我回去反省!滚!”柳清月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