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揉瞭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满脸倦容地道:“先不要再说这件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破眼下的困局。”
“毕竟如今打完袁厚之后周边也算得上是没有什麽可以再打的瞭,打完之后大傢的心裡也清楚百裡氏是准备干什麽的。”
“可是。”有人迟疑道:“话是这麽说,人人都会害怕天下人的口诛笔伐,但是对方现在连脸面都不顾瞭,咱们又投鼠忌器,而对方就是拿的这一点。”
帐内讨论的热火朝天,是不是的还有人拍桌子洩气,要不是之前叶歌就示意过后勤要买些质量好的桌子,恐怕这木桌倒是支撑不瞭多久瞭。
“恐怕现在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怕不是在袁厚那裡加官进爵吧。”
带有浓浓讽刺意味的话语却在此时此刻代表瞭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不过和这边人想的事实恰恰相反。
周凌被五花大绑的捆的像个螃蟹,动弹不得。
素日裡较为整洁的仪表也完全都顾不上瞭,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就是被这样捆著有好几天瞭。:
“呜呜呜:”周凌的嘴巴也被死死的堵住,正恶狠狠的盯著面前的人。
袁厚下颌微微抬起,显得格外的刻薄,尤其是脸上的一块疤痕,此时因为脸上的大幅度活动,更是让他看著更加恶毒。
破局
他一伸手就给瞭周凌一下子,说到:“你还在担心些什麽,你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还是叶歌那个女人的夫君啊。”
最后几个字阴恻恻的,像是从喉咙缝裡面挤出来的,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你听著,周凌,她让我一路如同丧傢之犬一般从江北赶到这处,还给我留下瞭这麽大的一条伤疤,你说我该怎麽谢谢她的热情款待呢?”
虽然说著要好好感谢一下子叶歌,可是这几个字从对方嘴裡面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说和叶歌的血,扒叶歌的皮。
袁厚脸色蜡黄,几日几夜的殚精竭虑让他,长时间都没有休息好,眼底的眼袋简直就是要垂下来的节奏。
他烦躁的在屋裡面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仰天长啸,周凌看他一副癫狂的样子,觉得要完蛋瞭。
“嘿嘿,看你这个样子你也不知道。”此时周凌被捆的在地上狼狈的样子不知道怎样的就戳中瞭袁厚愉悦的神经,他忽然大发善心的蹲下来,揪著周凌的脑袋,一字一顿地说道:“此时你那个夫人,怕不是恨毒瞭你吧。”
“我让外面的人都知道,眼下那个毒计是你,周凌大义灭亲献出来的,让叶歌出兵不是,不出兵也不是,要不是把你挂到城外上会让她意识到你算不上和我是一伙的,我现在就肯定把你挂在门外的城楼上,让大傢看看周军师的风采。”
对于袁厚的计划,周凌之前也是略有耳闻,但以为对方压根就不敢这样去做,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知道对方是个疯子,可是没想到对方这样的疯,完全都没有把百姓的命当做是命来看,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在周凌惊惧的目光中,袁厚嘿嘿一笑。
不紧不慢道:“你说,叶歌会怎麽看呢?”
叶歌远在一边,可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人如此在意她的看法。
要是叶歌知道瞭,肯定会冷笑一声:“痴人说梦,【哔——【哔——】”小嘴儿跟摸瞭蜜似的。
既要攻破城门,又要确报百姓的性命,大傢都忍不住的狠狠的咒骂袁厚还有挂名军师周凌。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那怕你完全都没有做过某些事,但是旁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会让你陷入不断自证的陷阱之中,而衆人因为都是些隻在意结果是什麽而不在意事实,到头来自己的清白却是半点都做不瞭主。
接下来的事情周凌已经经历过很多遍瞭,他不想再看下去,可是事情的发展又怎能会因为他一人的意志而改变。
很快,捷报传来,袁厚不敌,三日就被叶歌军击破,主帅死,百姓也安然无恙,损失十分之七,算的上是一个不错的数字。
但,叶歌同样也陨于城下。
其实之后还是有很多人对于这件事感到十分的疑惑,叶歌到底是如何救下百姓的,叶歌到底又是怎麽死的,没经历过的人不知道,而亲眼目睹瞭的人又讳莫如深。
其实很简单,就是叶歌施计提前埋伏,在对方驱赶百姓时佯装南边来袭,吓得对方如惊弓之鸟一般直接收兵,而叶歌早已就派人截断百姓的队伍。
要不是袁厚有点脑子有问题,把百姓集中放在一个梯队,梯队截面也挺窄,不然叶歌的计划也不会成功。
没有瞭百姓做遮挡,叶歌动起手来可不谓是后顾无忧。
千魂
叶歌率领著军队长驱直入。
袁厚已接到消息,早就在叶歌来之前就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瞭。
不过,临走之前这老傢伙还给叶歌送瞭一份大礼。
“周凌,我们也算得上是认识多年。”袁厚堪称温柔的拂过周凌的面庞,看著袁厚眼裡诡异的光芒,周凌的鸡婆疙瘩都起瞭一身。
“不过把你留在这裡倒是会让你们夫妻双双团聚,倒是便宜瞭你们两个。”袁厚脸上挂著痴痴的笑容。
回头一望,打瞭个响指,道:“你也算得上是还有点用,就是不知道你和叶歌谁的命比较大瞭。”
袁厚走的很快,但他总还是颇有几分不甘心。
为瞭好好的恶心一下叶歌,他叫人粗暴的给周凌灌下瞭千魂。
这药也不是寻常的毒药,灌下去之后袁厚还挺可惜的,毕竟之前从别人手裡面买瞭之后还一直没有用过,眼下要不是情况危机,还是挺想去看看这药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