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输,就要再等几十年。
生或死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能不能打开局面。
先辈们已经做好了榜样,唯有前进,才能破万法。
大唐不能步前隋的后尘。
就如刚才李绩所说的那样,大唐必胜,必须胜。
苏定方看着辽东城,胯下的战马打着响鼻,也如他的心情一样迫切。
颜白就冲了七八个呼吸的距离,眼前的路就很难走了。
此时所有人都身处高句丽人的弓箭射程之内了。
头顶上的笃笃声不绝于耳,就跟举着油纸伞走在倾盆的大雨中一样
颜白举着盾牌,咬着牙往前冲。
原本觉得很宽的吊桥。
在此刻人潮汹涌的情况下就好比一个独木桥。
会水的汉子已经跳下了护城河开始朝着对面游。
河水里也不安生,到处都是缠脚的渔网。
这东西恶毒得很。
只要被缠住,你越是挣扎,就越是动不得。
“李景仁,把那个喜欢扔石头的给我弄死他!”
“薛仁贵,你往前冲,火药点燃了就得跑,别傻看,五十斤的玩意,看不得!”
“裴行俭,看看身后的兄弟,告诉他们,只要进了城门楼子里,就可以喘口气……”
颜白大吼着,把消息传达出去。
在话音落下不久,耳边就传来一声巨响,嗡的一下,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颜白才发现,自己忘了张嘴捂耳朵。
胯下的战马焦躁的打着响鼻,颜白抱着马脖子,轻轻拍打着安抚。
“乖,莫怕,乖,莫怕……”
城门楼子就像是一个大喇叭,把声音聚拢放大。
颜白被震的暂时性失聪,抬起头,看着裴行俭在跟自己比划。
“说什么?”
“师父,对面是高句丽的重甲兵,重甲兵啊……”
“你说什么?”
“我说。。。。。”
“你说什么?”
裴行俭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完蛋了,师父被炸成了聋子。
这回家怎么交代啊,师娘还不得哭死。
顺着裴行俭的比划,颜白扭头看去,城门口的另一端赫然是一队穿着齐整的重甲兵。
一手举着和人一样高的巨盾。
一手拿着长矛。
“薛礼,薛礼!”
颜白张嘴大喊,颜白喊得很大声。
可他却觉得他说出的话轻若蚊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