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颜昭甫查水泥去了,李义府想都不想,赶紧跟了上去,这院子的文书就由自己的这些同僚去查吧!
自己辛苦点,跑远点去查水泥吧!
裴行俭端了杯冰沙梅子汁坐在衙署里,麦秆当吸管,一杯普通的梅子汁被他吸的呼噜作响,仿佛琼浆玉液般好喝!
每响一声,院子里面顶着太阳晒的御史脸色就难看一分。
颜白没有去理会裴行俭的恶趣味,他知道御史这次要倒霉。
所以,朝会散了以后颜白根本就没接受裴行俭的邀请。
他现在要去对接工作,要把少府的工作和陈萦对接清楚,大牢里面还关着几个,这些都要处理。
大肥和布隆也出了门,他们从东市穿过,径直到达崇仁坊,然后去景风门等着。
一般情况下颜白散衙后就会从这个门出来。
如果实在等的无聊,他们就会往前再过一个坊,到达延喜门,从这里进去就是东宫,进去后就有好吃的糕点和米酒。
今日两人依旧走这条路。
抱着一大桶梅子汁,手里拿着葫芦瓢,一边喝,一边朝着景风门走去。
难得出一趟门的武元庆和武元爽也出了门,守孝完毕后他们就去了封地,偶尔去洛阳,也偶尔回长安。
武士彟活着的时候,兄弟两人日子过得不错,封地的食邑让他们觉得钱想要就有,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武士彟死后,国公的爵位食邑自动就降为郡公,等将来武元庆死后爵位传到他儿子手里就会降为县公,食邑会再次降低。
等武元庆的儿子死后,如果家里没有出来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这封地的食邑还有爵位都会收回。
这叫三世而终。
如今,两人才知道,赚钱养家有多难,今年的夏收,人手不足,险些让粮食烂在地里,把两人都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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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两人对母亲杨氏的不孝让皇帝不喜欢,到现在武元庆还没代表着他郡公身份的册子,这让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所以这次来长安就是走动一下,想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有知道了原因,才知道如何补救。
原因其实兄弟两人心里清楚,就是不孝。
杨师道上折子替自己妹妹鸣不平的时候就直说两人不孝。
武士彟能从一商人,混到国公的位置,在李二当皇帝后他这个“旧人”没受到秦王府那批人排挤,还能身居要职。
没有杨家的助力他无论如何是达不到这个高度的。
如今,武士彟故去,就把其母杨氏赶了出去,而且平时待杨氏也甚是无礼,这样德行亏欠的人,如何能身居高位?
岂不是让人耻笑?
武元庆兄弟两人走在路上,拜帖递了无数个,都石沉大海了,要么是直言不见,要么就是委婉地说府上大郎在忙。
两人都不曾注意到,大肥已经看到他了!
大肥是浑人,脑子简单,用裴行俭的的话来说就是脑子有点轴,认死理。
颜白知道了把裴行俭打了一顿,怒骂道:“读书读狗肚子里去了,这不叫轴,这叫严谨,严谨知道么?”
大肥曾经说过,只要在长安看见武家兄弟一回,就打一回。
这话搁在别人身上是狠话。
搁在大肥身上,那就不是狠话,而是说到做到的“诺言”!
大肥把木桶放到布隆怀里,布隆挠挠头,喊声道:“喝不完了,再喝我就憋不住尿了,要漏尿了!”
“拿着!”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