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笑了笑,伸手指着远处的战场,轻声道:“那小子就是颜白,我以为他只是文采斐然,想不到战场上也如此地悍勇。
颜家人多是怪胎,听说千年只写史,弟子无数却不世家,如今又出了一个敢在战场拼命的,真是让人意外!
唐俭伸手搭了个眼帘,瞅了一会儿,呵呵一笑道:“我听闻此子的时正是他纨绔的时候,听说整日在长安找人比武打架。
卖了祖物搏一个二世祖的名头,再听闻他是在元年的酒宴上,一篇《大唐少年说》崭露头角名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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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见他又是另一个他,才气惊人又悍勇无双。
虽然现在说他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有些早,也有些吹捧之嫌。但是你们看看他才多大,再过些年他怕是能做到这些,以后就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咯!”
说罢他看着远处憧憬道:“家世清贵,人又能让人放心,就是性子小气了一些,一点委屈都不愿意受,还是一个护短的性子。
不过人无完人,这才是年轻人的样子嘛,不过,我大唐有此少年当真是幸事啊!”
李靖点了点头:“这是裴老爷子最先挑的人,能入他眼的基本都差不了。
听裴宣机说,老爷子爱此子甚爱于他!这次萧宋国公心急了些,虽说给子孙铺路乃是人之常情,但颜白已经征战在外。
想趁着颜白不在的时刻想玩鸠占鹊巢,去惹颜白,怕是有些不明智了,唉,天底下哪有一蹴而就的好事儿啊!”
安修仁不敢接这个话头,他笑了笑,指着远处的颜白说道:“酒精出自此子之手吧,马蹄铁也出自此子之手吧,惊雷我听闻也是出自此子之手。
看着吧,这一战打下去,只要结果不差我估摸着这小子要封侯了,这都是他该得的,宜寿侯,乖乖,想想都觉得不可置信啊!”
此时突厥人已经出现了颓势,因为他们看到唐军已经过了半山腰开始逼近山顶了。
此时已经不能骑马了!
如今颜白和陈萦都已经舍弃战马,开始步战往前推进,史仁基也在朝这边靠拢,陈林在颜白的右侧。
突厥人虽然出现颓势,但是一想到首领就在山上,他们也开始朝着山上围了过来。
山脚下的李晦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颜白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从没经历过的身体极点,嗓子微微有些发甜,身子也轻松很多。
深吸一口气,颜白再次选择了冲刺,再不拼一把陈萦就要死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今儿是不是来求死了,非要骚包地穿明光铠。
他自己都说了会吸引很多敌人,可非要明知故犯,真是老鼠舔猫bi,嫌自己命长啊!
捅死一个还在马背上不舍得下马的突厥人,抖了一下手腕,拔出马槊,鲜血如雨滋了颜白一脸。
颜白看都没看多一眼,继续往上,马上的突厥人在颜白转身后栽了下来,像一根烂木头一样往下滚。
继续往上,突厥人也就越多,而且也越勇猛。
陈萦不敢久战,大喝一声,长刀横扫,刀切肉的呲呲声格外的清晰,三个脑袋像皮球一样掉在地上,然后朝下滚落。
突厥人没有想到唐军首领竟然如此地悍勇,一时间胆怯地顿了一下,人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陈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丢弃手中长刀,拔出腰间的横刀,直接就冲了进去,以贴身肉搏的方式跟突厥人死战。
“草,老子是右少府监,怎么能被你抢了风头!”
颜白也丧失了理智,怒吼着朝着人堆扔出马槊,把远处一运气不好的突厥人死死地钉死在地上,拔出横刀,颜白也跟着陈萦冲了上去。
两人靠背而战,徐徐上前,每次有上前的突厥人都被两人砍翻,双人头次配合竟然极为默契,一时间杀得突厥人连连后退。
陈萦已经忘乎生死,逮住一突厥人把他脑袋一掰,低头一口就啃在他脖子上,喷出的鲜血把陈萦燃成了一个红人,明光铠也变成红光铠。
吐出嘴里的一大口肉,陈萦狞笑着把手从那人破开的喉咙管塞了进去,然后半个胳膊都塞了进去,猛地一拉。。。。。。
陈萦张开手掌,一个像是心的物事赫然出现在他掌心,陈萦狰狞一笑,用嘴叼着,再次拼杀。
如恶魔状的陈萦把突厥人吓坏了,哪怕山顶的那个首领在砍杀后退的族人,但依旧挡不住有人继续往后退。
颜白也吓坏了,怪不得这家伙总是盯着别人的脖子看,原来这就是他的大招啊!
此时已经要到了山顶,有的突厥人开始在逃,戴狼头帽子的那个突厥人看样子也准备跑,他已经踩着一个突厥人翻身上马了。
陈萦和颜白哪能让这人就这么跑了,可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怎么能追得上。
陈萦怒一把扯掉头盔吼一声:“贼你达的狗杂种回头!”话音还没落下,陈萦就把头盔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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