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眉眼间多瞭分不虞:“何时慌裡慌张,非要现在说。”耽误他登大宝之位。
“禀报二皇子,大事不好瞭啊!”那卫兵慌慌张张的扑通一声滑铲跪下,回话的时候连嘴唇子都在哆嗦,“不好瞭,敌军……敌军攻到城门下瞭!”
“什麽敌军?”二皇子还没反应过来。
卫兵的泪花快要抖出来瞭:“就是,就是倭国的敌军,就在刚刚,他们突破几座城池打到瞭京城,现下就在城门下,正准备突破京城防守,我方的卫军对上他们,怕是不足以抵挡啊!”
攻城
一瞬间,毫不夸张的说,殿内所有人都是两眼一黑。
禅悦真是万般后悔,自己这个腿啊,今日怎麽就非要来这皇宫呢?
回想起她来宫裡的理由,她又默默垂下一滴眼泪。
这宫裡,前后夹击,今日她这小命说不准就不保瞭。可惜她还未曾将话与时空说开,她想,若是这遭能活著回去的话,她或许会答应同时空的亲事。
可惜那麽个大帅哥,她连甜甜蜜蜜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瞭,真是亏死瞭。
大皇子和三皇子一下子眼睛瞪瞪像铜铃,后者的铜铃瞪的过大,一下子收刺激过度,眼珠子朝后脑勺一翻昏瞭过去。
提溜著小太子的那隻手僵硬的松开,给瞭小太子趁机跑到皇帝身边的机会。
皇帝更是怀疑,是不是他今年给老祖先们上香哪裡懈怠瞭,不然怎麽内忧外患全挤著一日内涌上来瞭。
还有二皇子僵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一瞬一个,如同打翻瞭调色盘一样精彩。
卫兵半晌未等到他的回话,急的一个二段跪直接磕瞭下去:“殿下!!!”
内心犹豫纠结瞭半天,二皇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可他最后仍是艰难,却干脆利落的转过瞭身:“将有空馀的卫兵全都调至城外前线,绝不能让倭贼打入城门。”
城外京城底下已是一片试探厮杀,这样大的动静,京城裡的百姓怎会不知,靠近城门的百姓已经瑟瑟发抖的跑去皇城根下寻求精神安慰。
倭国的营帐中,倭军的大将正怒气冲冲的向一个纤细女子叱责,他操著一口口音浓重的大弗话:“怎麽回事,你献上的情报不是说,大弗已派出全部的兵力去瞭前线,如今京城内必无任何守卫军把守。可是现在,为何大弗仍有军队可与我军对抗。”
女子细声细气的:“大人,我也不知情报为何会有出入。隻是您且看这出来迎军的人并不多,想必这些本就隻是大弗皇帝存在城中以防外敌的兵罢瞭。想来这些兵的数量不多,也坚持不瞭一会儿,可大人您却做瞭充分的准备,在层层进攻下,必定很快就能攻破京城城门。”
倭军大将听完面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然而心裡却已经信瞭大半,隻是不愿让那女子看出来。
他沉思瞭一会儿,朗声道:“好,看在你以往的功勋下,本将军就信你这一回。”
“副将,不必拼尽全力,让底下的士兵们养足瞭精神,交替著来攻城。”
“是。”
“将军英明。”那女子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将军被夸奖的受用,却仍板著一副面孔:“这条计策,是由你提出的,若是一直攻不破城门或我军战败瞭,这后果,可是要由你承担的。”
女子面色不变,云淡风轻的笑瞭笑:“将军不必担忧,若是真到此地步,小女子愿上战场助倭国将士一臂之力。”
将军眼前一亮,此女子的武力如何,他知晓的。
当日这女子以自己柔弱之躯,单独应战他们倭国的十名强兵,却毫发无损的赢取瞭胜利,甚至他倭国的两位大将军同时与她战斗,却更还是她技高一筹。
这也是为何,这女子明明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兔模样,倭国将军却与她几乎是平级的相处方式。
至于为什麽是几乎,到底倭国将军是本国的亲军,若两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相较,还真不一定谁比谁官职地位高。
“好,好啊。”倭国将军这才满意,和善的对女子露出笑容,“姑娘日月兼程赶路,想必也累瞭,营帐后有为姑娘准备的休息之处,也可叫底下士兵送来吃食,姑娘随意。”
“谢过将军。”女子微微一点头,便转身离开瞭营帐。
转过来的面庞,是一张清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秀美的小脸,可此时这巴掌大的小脸上却完全没有柔弱之意,有的隻是一派冷静自持。
若是禅悦等人在此地,必定能认出,此女便是在京城消失瞭好几日的湘月。
没有想到,湘月竟暗地裡做出叛国这种冒天下大不为的举动,并且她已经朝禅悦身边的人下过手瞭。
没错,步时存一事真正的主谋,就是湘月。
下毒之事,从念起到下药,全部都是湘月亲力亲为。
湘月当时没想到自己所为会阴差阳错的被发现,怪隻怪步时存太弱,太不中用瞭。在现代时,他曾将这毒下给过敌方组织的人,可对方却是到瞭最后才发觉中毒,最后不治身亡。
这毒名为夜昙,可谓是当世奇毒,可惜的是隻用过一次,首先成功下毒让对方服下就是一个难关,再者这毒已经用过瞭一次,被发觉后对方的防守可谓是固若金汤,再也插不进丝毫缝隙。
就是步时存太弱瞭,才叫人发现端倪,湘月不禁心裡埋怨。
当时事情闹大瞭,在面对铺天盖地的搜查之下,湘月警觉的联系倭国丢出瞭一个替罪羊——没错,那时的她早已成为潜伏在倭国的卧底,早就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