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泽本就烦躁的心火上浇油:“你们是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在一阵尖笑间,有一个声音“好心”的回答瞭他:“哟,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呢,咱们可不是你的奴才,没理由要听你的话!”
宁云泽深呼吸瞭两口气:“你们,我迟早会……”
“你迟早会出去的?别异想天开瞭!”有人放肆的大声嘲笑他,“原以为你那狂傲劲儿,是真有什麽后招,原来不过如此嘛。”
牢裡关的囚犯都不是傻子,看到刚才那一轮绵裡藏针的争吵,便明白瞭是有人不想让这位少爷从牢裡出去,当下也不再有所顾忌。
再者,贵妃娘娘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皇后娘娘?
宁云泽傢世再好,若出的去,他是少爷,若在这牢中,他便隻是一个普通的囚犯罢瞭,没什麽好高贵的。
“你们不要胡言乱语,本少爷迟早有一天会出去的!”宁云泽彻底失去瞭理智,他愤怒的扒住铁栏杆,愤怒的瞪视著每一个人。
与这一次不同的是,没有人再理会他,所有人看著他都露出瞭轻视的眼神,更有甚者看著他的眼神开始变的时候我兴致起来。
“别说,这世傢养出来的公子哥就是白嫩,可瞭,他怎麽就单独关在一间牢房呢……”
不知是谁说出的话,宁云泽忽似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从心底涌出一股恶心感令他几欲作呕。
他不再扒在铁栏边大吵大嚷,而是默默的退开,嘴裡嘀咕:“你们就说吧,迟早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另一边,淑贵妃再一次派去人找禅悦求和的时候,直接扑瞭一个空。
她听著长公主府的人十分真诚的向她抱歉,东拉西扯的,可就是没人说一句乐舒郡主的去向。
那宫女听的心裡憋闷,偏偏人傢对她的礼数又是挑不出错处的,她连火都没地方撒。
她好几次想问起乐舒郡主的去处,一次次都被打断,也不知长公主府的人是真的那麽热情,还是故意的,总之她的欲言又止十分难受。
最后总算插上瞭一句话吧,对方给瞭你一个遗憾的眼神,说很抱歉,孩子大瞭出门去哪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人傢都这麽说瞭,她总不好再继续逼问人傢吧,再说瞭,再问人也不知道啊。
被派来的宫女不死心的继续问,然而依旧一无所获,她隻好悻悻归去。
实战
禅悦受到宁云泽的啓发,给朝食铺上瞭一样新的吃食。
铜钱大小的荠菜饺子,大份八文一碗,小份七文一碗。
其实大份和小份的量都不大,但是足够小孩子,小小的饺子刚好小朋友的嘴巴一口一个,而且价钱也相应的比其它正常份量大碗的饺子要便宜。
新品一出,深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喜欢。
当然要吃也没关系,饭量小的一碗就够,不够的两碗也没贵到哪裡去。
经过几次的上新品,瓜来朝食铺已经在京城渐渐的打出瞭名声,在小范围之间流传,在衆人眼中,这是一个特别的小吃铺子,裡面的吃食虽不多,但每一样都是精品。
大概也是有瞭名气的原因,禅悦没再先前那样看到过大皇子来她的铺子裡,或许是因为终于知道瞭这铺子是她的,感到尴尬吧。
或许是人不对,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今日时空没跟她在一起,最近步二哥不知忽然领悟到瞭什麽,不自己埋头苦练瞭,反而非拉著弟弟每日一道练,时空苦不堪言,却逃不脱他哥的魔掌。
禅悦又是好笑,又是庆幸自傢裡没这样的武痴,不过要是以后她嫁给瞭时空……说远瞭。
总之为她祈祷吧。
宁云泽的事情,说实话对禅悦并没有産生任何影响,相反,她近日来的作息十分健康。
每日早上醒来跟随连清筝的叮嘱锻炼身体,之后吃早饭,消食到瓜来朝食铺散步,顺便过过当掌柜的瘾,到瞭中午或直接在铺子裡解决,或去周围酒楼点兵点将,或直接回傢解决。
下午可能会出于同情去看看时空,更多时候宅在傢裡沐浴著日光,倚窗靠在软榻上看著话本,岁月静好。
今日禅悦直接以铺子裡的新品,小小饺子作为午餐,两份小碗对她来说刚刚好,正吃著,一个意外又不意外的客人上门来瞭。
“乐舒,今日淑贵妃……”
祁川话刚说一半,就被禅悦打断:“吃瞭吗?”
祁川一愣:“还没。”
禅悦于是朝铺子裡的小厮摆瞭摆手,后者领悟的端过来几碗小小饺子:“那不急,先一起吃点吧。”
于是叔侄两个一道面对面吃小饺子,吃完瞭,祁川直接给人领到庆阳公主府去瞭,淑贵妃派的奴才好不容易打听到瓜来朝食铺这地址过来一看,又是一扑空,不禁气急。
庆阳是大公主的封号,庆阳公主府自建成以来,大公主隻来看过一次,时隔一年,第二次,便是祁川带她搬去瞭公主府住。
头一次来庆阳公主府,禅悦看的眼花缭乱,这府邸与皇宫、长公主府、还有其它地儿的装潢都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因为这件宅邸的主人是一双年轻人,禅悦一走进去就觉得眼前一亮,整片都是青春的亮色,与柔和的地方相融的十分和谐,不像长公主府略为厚重,禅悦觉得庆阳公主府十分漂亮。
“谢谢。”大公主温和的谢过瞭她的称赞,从侧道接过茶放在她面前,“乐舒难得来一回,姑姑必定好好招待你,想吃什麽差点,我都叫人去做。”
“大姑姑我随意就好。”刚吃饱的禅悦十分无欲无求,乖巧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