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笙很聪明,即便她心裡再激动,再高兴,她也明白,无论什麽事都是循序渐进的,她不能一下子抹除大皇子心裡其他人的存在,但是她可能等他们渐渐变淡,然后慢慢的将自己替而代之。
她现在所该做的,就是静静的待在大皇子身边,慢慢的让他将自己放入心底。
见大皇子望过来,年华笙再一次朝他露出笑容。
禅悦现在知道连清筝到底有多厉害瞭,看著步二哥一次又一次的被按倒掼在地上,她不由得代入自己,感到一阵肉疼。
不仅如此,连清筝竟还让两个锦衣卫一道攻她。
要知道锦衣卫可是人中龙凤,比宫中的侍卫还要厉害,实力至少一个顶仨,可是仍旧不能打败连清筝,隻勉强打瞭个平手。
然而禅悦不知道的是,就连这个平手,裡面也是有水分的,连清筝还是隐藏瞭自己的实力,事实上就算再来两个锦衣卫,她也不可能败。
她就是这样厉害,从前“罚”全球是全球顶尖的杀手组织,而她连清筝,是“罚”最顶级的杀手。这样的她,如若被锦衣卫打倒,似乎有些不大好看。
她承认,她的许多招式都并不光明正大,但是招式不管好不好看,有用就行,真的上瞭战场,没谁会管你一拳一脚好不好看,能不能将你的敌人掼倒,这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到底隻在演武场待瞭个上午,禅悦害怕若是继续留下去,连清筝会不会再度叫她开始训练,这一次,她不确保自己还有胆子拒绝。
时空自然也是和她一起离开,凑巧的是两人刚走出皇宫不到半条街,就看到瞭两个熟人。
祁川和宁云泽。
准确的来说,是祁川提著鼻青脸肿的宁云泽。
宁云泽看上去实在是惨,鼻青脸肿的,嘴裡还带著血,不知是嘴裡出的,还是内髒裡出的,一双手连指关节都带著青紫,还在不断的拱手求饶。
看上去比当时她打的还要严重十倍,禅悦惊瞭,待到祁川路过他们的时候叫住他问:“大姑夫,这是怎麽回事啊,宁三被打瞭?”
“是乐舒啊。”祁川看到她,对著小辈缓缓瞭脸色点点头。
“您这是要送他去医馆麽?”禅悦看瞭两眼,又忍不住别过头。
太恶心瞭,他张嘴就张嘴,能不能别往外冒血沫。
却没想到祁川立即变瞭脸色,眼神如同刀子似的在宁云泽身上割瞭一下,后者颤著身子一缩:“不,我要送他去衙门。”
“啊?”禅悦立即道,“莫非是他做瞭什麽坏事被您抓到瞭?”
“差不多。”祁川道,“我还急著送他过去,就不和你们聊瞭,乐舒,你有空和三妹去看看你大姑姑,前日她还念叨你们呢。”
“一定,一定。”见对方对她态度还算友善,禅悦可就一下子不生分瞭,再看他们两人,这裡面明显有事儿啊,那她怎麽可能就此退场,“大姑夫,我……”
时空不愧是她的吃瓜队友,一眼就看出瞭她的心思,但是这一次他咳咳打断瞭禅悦的话,平时吃瓜可以,但这会儿都见血瞭,又是衙门的,再凑上去就有些晦气。
他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都是午膳的时候瞭,去找个酒楼吃饭吧。”
禅悦却根本不顺著他的话走,她大咧咧一摆手:“不急不急,在路上买些小吃带上吧,我今儿不想吃酒楼。”
又避开宁云泽的脸看向祁川:“大姑夫,你一个人带他过去不方便吧,我们和你一道去吧!”
自从来瞭大弗朝,她还没去过衙门呢,她要去看她要去看!
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祁川欣慰的笑,拒绝道:“不瞭,我自己可以的。”
禅悦忙道:“别呀,都是亲戚,你跟我客气什麽!”
她太想知道瞭,上堂的时候到底会不会说“威~~~”“武~~~”啊?
调戏
禅悦太热情瞭,祁川又拎著个人,所以他没能成功拒绝她的热情,时空尬笑著跟上,宁云泽幸运的享受瞭一回三人押送的待遇。
可惜刺客抓到以后,步二哥就回宫裡述职瞭,不然他们还能有个熟人,哪裡像现在,禅悦进瞭衙门裡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好好参观。
刚才祁川二话不说就想要提起鼓槌往门口的大鼓上敲,禅悦连忙以祁川手上还有人为由,自告奋勇的接过瞭这个活儿。
要说害怕,禅悦是一点儿也没有的,看祁川淡定的模样就知道瞭,他们可是原告,原告霸气,再说瞭,她体内一天流著大弗朝皇室的血,这衙门,也就算是她亲戚傢的産业。
很快就有衙役出来,询问瞭他们何时后,将他们带瞭进去。
衙门的大堂裡,先是禅悦他们几人与带他们进去的衙役,然后一个又一个衙役从门两边涌进来,随著他们敲动著手上的棍子,通判大人伴随著bg闪亮登场。
禅悦悄咪咪打量瞭一眼,额头上没有月亮,不过脸倒是蛮黑的。
通判大人眯著眼睛打量著堂下的几人,就由外表来看,看样子宁三才是那个最最冤屈的人,不过当瞭多年的审判者,通判大人知道,无不无辜不仅仅由外表来决定。
目光无声的在他们身上转瞭一圈,开场的气氛逐渐凝滞下来,通判大人这才缓缓开口:“堂下何人,有何事要报?”
祁川拱手:“吾乃大公主驸马,此人是宁傢三子。”
通判大人的目光又挪到站在另一边的另外两人:“那你们呢?”
禅悦道:“我是长公主府的,他是尚书府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具体的情况,就是跟来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