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会怎麽做?抛下她立即投入那些温香软玉的怀抱吗?大公主不敢想。
“这裡没有你们的事,都回去好好待著。”
祁川的话让所有人都一愣,随即那个娇娇作出一副西子捧心状,伤心又不解的问:“少爷,您怎麽瞭?难道是出去遇到瞭新妹妹,不喜欢娇娇瞭吗?”
祁川却隻是皱起眉头,语气更加冷硬:“这裡没你们的事,回去。”
大公主的心稍稍放松瞭一些,却仍旧提著,她问祁川:“我们出门许久未归府,要不要去向父亲母亲请个安?”
祁川隻摇头道:“今日天色也不早瞭,什麽事都明日再说,你还是用瞭晚膳好好歇一晚吧。”
大公主道好,将走却未见祁川跟上来,一时间愣住。
在大驸马醒来后这些日子,她都是和他同吃同住,从未分离,可是现在回到府裡,到底还是要变回以前的模样瞭吗?
祁川看她站在原地,疑惑的问:“湘儿,你有什麽事要和我说麽?”
大公主张嘴顿瞭顿,最后还是什麽都没说:“没事……”
这一夜对于大公主来说,将是难熬的一天,她躺在床上想,无非就是和以前一样罢瞭。
到底是睡不著瞭。
然而在另一间书房裡,灯火通明,祁川正坐在太师椅上,指尖置于书案上一点一点,蹙眉思考著什麽。
虽然他与“祁川”交换身体后,拥有瞭他的记忆,但这份记忆稍显延迟,每次要在看到与记忆相关的人之后,才能逐渐回忆起来。
现下他就是在回忆那几个小妾的身份与面孔,以及,该如何处置他们。
不得不说这个“祁川”的厉害,他不仅在皇庄中有两个带去的小妾,一回到府中,居然还有四个小妾在等著他。
六个小妾,他真是厉害,但祁川是无福消受的,有大公主在身边,他一个小妾都不想要。
这般,便要考虑那四个小妾的去处。
不是所有的小妾,都像被发卖出去的那两个一样冒头与嚣张,也有一两个老实的,没被带去皇庄也不闹,今日迎接也隻是沉默的站在一边,这就要分不同的情况不同处理瞭。
祁川头痛的捏瞭捏眉心,这都是以前的“祁川”犯的错,他当然不会就认为这是自己的错,但占瞭这个身子,替对方擦屁股却是他的责任。
祁川将最后的决定敲定,说给瞭随从听,后者应下,待明日一早便会处理,卖出府的卖出府,送出府的送出府,一个不留。
还有一些其他零碎事,及祁府上下的关系,祁川也顺便回忆瞭一番,以备之后不时之需。
事情处理完之后,天也就彻底黑瞭下来,担心这个点过去打扰大公主休息,祁川便直接宿在瞭书房。
第二日早上,大公主让迎春替她洗漱更衣,草草吃瞭一点早餐填瞭肚子之后,作为一个贤惠的儿媳妇,在外两个月,这日大公主一早便赶到婆婆的院子向她问安。
却见祁母的面色好似有些不好,她略皱著眉,朝大公主道:“娘知道,川儿院子裡的人是多瞭些,你心裡不满,可这也不是大早上就在府裡闹成这个样子的理由啊,这动静要闹到领居那裡,丢面子的。”
过继
“少爷,不知娇娇做错瞭什麽,少爷竟要将娇娇赶出府去,少爷明鉴,伺候少爷的这段时日,娇娇从来都是对少爷一往情深,忠心耿耿啊!”
“少爷,求您别赶妾走,妾什麽都不求,隻求跟在少爷身边……”
不过几个人哭声,却好像闹出瞭十来个人的动静。
祁川醒的比大公主还要早。
一大早,他就惦记著把昨晚琢磨的事处理瞭,此时无论对方如何哀求,他自然都是不会去理会的。
要是乖乖的听从他的话离开,下场还会好看一些,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真的乖巧的话,也不会落得一个被发卖的结果。
真正乖巧的,已经安安分分的背起瞭包袱,前头那个“祁川”惹下的债,祁川自然不会多吝啬几个银钱。
隻是不愿意离开的人闹的太厉害,阵阵哭嚎从前院传到后院,惊动瞭年纪大刚醒来的祁母。
祁母被这凄婉的女声惊的坐起,还以为府中发生瞭什麽事情,连忙掺著丫鬟的手出来查看,看到的便是小儿子静立在一旁与那几个小妾各执一方的情景。
上前询问过后,祁母觉得小儿子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瞭,她道:“好好的,你房中这些小妾又没犯什麽错,将事情闹这麽大做什麽,她们平日也是尽心照料你的,你说想断瞭,就将她们赶出府去瞭?”
祁川没什麽和母亲相处的经验,他干巴巴道:“我给足她们银钱瞭。”
祁母一噎,总觉得这小儿子出去一趟,回来人都不大一样瞭:“那也不是这麽做事的,哪儿有平白无故赶人走的?”
可祁川道:“鸾湘看到我房裡有别人,会难过。”
祁母心说你现在倒是想起这个瞭,一个一个纳进门的时候怎麽就从未想过呢。
但嘴上还是劝说,虽然她没那麽在意那些小妾,但她心急著想要抱大孙子呀,公主儿媳不生,总要有人生的。
可是无论她怎麽劝说,小儿子是一点都不肯改变心意,她便有些不悦,心想是不是在皇庄的时候,公主儿媳和儿子说瞭些什麽?
于是就有瞭早上大公主来向祁母问安时,祁母的那段话。
说实话,祁母不算是什麽恶婆婆,她没有故意磋磨儿媳,但是大公主主动来向她晨昏定省、侍候她替她佈菜的时候,她也没拒绝。
小儿子想要纳妾的时候,她也曾是觉得不妥的,但是比起公主儿媳,祁母最爱的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她想要孙子,如果公主儿媳一直生不出孩子的话,她小儿子总不能断瞭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