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这麽说来,大驸马真的变瞭?可是一个人怎能变得这样快?”听到这裡,三公主半信半疑。
不是说这样不好,可是就是太好瞭,反而不真实,就怕是假的,反倒叫人空欢喜一场。
如果是真的话……三公主在心裡暗暗嘀咕:莫非是她那一脚将大驸马踹清醒瞭?
“这……我也不知。”大公主悄悄抬眼望瞭眼大驸马的背影,他醒来后,好似笑容也多瞭许多,正同小太子一道说著什麽,“但是他的确将那两个小娘都赶走瞭,这两日也对我很好。”
禅悦专心致志的听著,已经在想如何构思信中的内容瞭。
大公主望著望著,却不由在心中叹瞭口气。
大傢都这麽说,可她又何尝不担心呢,作为局中人,她是最担心眼前一切不过镜花水月的。
大公主最担心的是,驸马如此隻是心血来潮,特别是在回府后,还有那些其她的小妾。
不知到时,驸马该如何抉择。
时间转眼过去,回京的日子近在眼前。
回京
原先禅悦还担心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又要受一回那摇摇晃晃轿子的苦,还厚脸皮的想著,能不能再和太后蹭一个轿子呢。
没想到太后还没忘瞭她这个小可怜,为她想的如此周到,待禅悦到队伍中时,发现自己的轿子已经完全换瞭个模样。
比来时的更大瞭,更精致瞭,更豪华瞭,就连拉车的马也多瞭一匹,不用多想,这坐进去,肯定要比来时的舒服啊。
禅悦在心裡给太后浅磕瞭几下。
这边禅悦是感恩又满意,可与她相邻的那姐妹就眼红瞭。
真的是姐妹,在禅悦的马车前面,是南平王的长孙女,惠安郡主,禅悦难得的平辈表姐妹。
本来嘛,两个表姐妹都是有封号的郡主,都是皇三代,平起平坐,甚至因为南平王是长公主的兄长,长幼有序,惠安郡主的身份还要更高上那麽一点,具体表现在她的马车排在禅悦的前面。
但这是以前的情况瞭,到现在看来,事情好似发生瞭改变。
原因是她这个表妹不知是何原因,竟攀上瞭太子小叔叔,之后竟与大叔叔、三姑姑的关系都不错,甚至太后都对她青眼有加。
那可是当红的皇一代皇二代啊,自然比她们这些隔瞭几辈的要厉害的多。
平时看不到也就罢瞭,可来时的路上,惠安郡主眼睁睁看著表妹被请去瞭太后的马车裡,就再没回来过。
观看封妃大典的时候,表妹可以站在前面和三姑姑她们一起观摩,可她却隻能站在后面踮著脚都看不清。
现在回京,皇曾祖母居然还体贴的单独给她换瞭顶更大更舒服的马车,这样精致的大马车,在一衆小辈的马车裡可谓是鹤立鸡群。
她也觉得这马车坐的不舒服啊,她也被晃的想吐啊,可是皇曾祖母怎麽就隻想著给表妹换瞭马车呢!
于是,惠安郡主十分自然的,酸瞭。
这边表姐妹几个还没上车,惠安郡主扶著侍女的手扫瞭一眼这车道:“皇曾祖母对乐舒妹妹真是上心,我觉得我那车坐著也不舒服,可我却是没这个好福气也随意就能换一辆马车瞭。”
禅悦看瞭眼惠安郡主的马车,心裡赞同这马车的确不是人长途跋涉能坐的,眼看自己换瞭辆足够大的马车,她便邀请道:“那惠安表姐要与我同乘吗?”
然后禅悦就看见惠安郡主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最后气哼哼的抛下句“不用”,便提著裙摆连侍女的搀扶都不用自己一脚登上瞭马车。
留下禅悦一个人迷惑不解,她看向排在她后面的表妹,可是那个表妹也隻是对她笑笑,很快就爬上瞭自己的马车。
搞不明白。眼看大傢都已经上瞭马车,隻馀下自己一个,禅悦也连忙攀瞭上去,一坐进去,她满足瞭。
马车裡不仅大瞭许多,还有个两边的榻,就和傢裡的一样,中间小几上的茶都是刚热好的,上头还有个六层的食盒裡头装著点心。
禅悦:我又幸福瞭。
她头一次明白瞭上位者为什麽要争权夺位,就是为瞭出行的马车坐的更舒服一些,也是有必要的啊。
不过还是不对,事实证明瞭,提高生活质量,不止是争权夺位一个方法,抱大腿,更是一个不伤人还利己的好法子。
像来时的那样,约莫到瞭半下午,一长龙的马车队伍都停瞭下来,前头厨子那边就忙瞭起来。
有点实力的等著去提菜,没实力的,就隻能自己在路边支个小锅自己随便煮点干粮瞭,寒酸不寒酸不管,总不能饿著肚子赶完下半程路吧。
禅悦倒是不怎麽饿,她刚才在马车上和小花她们打瞭一上午牌,赢一回就能吃一块点心,到后来输的人就要吃点心,肚子早就被填瞭个饱。
禅悦想说要不中午饭就别吃瞭,但是小花还是坚持要去浅拿一些饭菜,就好像你妈说零食不算饭,无论多饱必须要吃瞭米饭才算吃过饭的样子。
于是在等饭的期间,禅悦便下瞭马车在四周无目的的乱逛,希望能尽快消一些食,不辜负小花妈妈的期望。
不知不觉逛的还蛮远的,到瞭前头的那辆马车附近,她路过看到惠安郡主正撑著一棵树捂著胸口干呕。
禅悦一惊:“惠安表姐你怎麽瞭?”
惠安郡主这会儿实在是难受,都没力气和禅悦呛,也没脑子思考对方是怎麽过来这裡的,有气无力的说:“我……头晕……”
看她这症状,好像比自己先前还要严重啊,禅悦赶紧派遣一个奴才,去端碗先前她压晕车劲儿的那种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