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银子就能解决的吗?
三公主无声的哼瞭一下,大驸马表现的越窝囊,她就越替大姐姐感到不值,就这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大姐姐,他竟还敢不顾大姐姐的面子去找旁人,太贱瞭。
三公主头顶红色的小条迅速攀升,到达顶点后爆炸,与此同时她蓄完力,唰的一下抬起腿,空气中都好似划过破空声。
“啊——唔——”
麻袋下的大驸马为这惨绝人寰的疼痛,额角瞬间冒出瞭冷汗,巨大痛呼声从喉咙裡将将挤出一半,就被一隻手准确的找到瞭脸的正面,被人死命的捂住瞭口鼻,大驸马差点窒息厥过去。
“差不多瞭吧?”有一个声音小声说话,但是大驸马已经处于半昏不昏的状态,耳道裡除瞭耳鸣,并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犹豫瞭一下,回道:“差不多瞭,再打下去该出人命瞭。”然后大驸马又被踢瞭一脚。
“呸,他活该。”
“好瞭好瞭,夜深瞭,我们也该回去瞭,别再拖延瞭被人看到瞭。”
最后离开前,大皇子在那个乱套著麻袋的人身前蹲下,压低瞭声音威胁道:“今日这事不许说出去,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最后两句话被他压瞭重音,隔著麻袋,即便是大驸马已经半死不活昏昏沉沉,仍旧忍不住的颤抖瞭两下身子。
他模模糊糊听到有个女声哼瞭一声道:“不说话,再打一顿。”
大驸马立马清醒瞭,他猛的抬瞭下脑袋,惊恐道:“不,不打,我不说,我谁都不说!”
他原以为自己都如此伏低做小,又答应瞭他们的话,应该会被放过瞭,下一瞬又是一个拳头过来,大驸马支撑不住,彻底晕瞭过去。
庄子裡不比宫裡,夜裡没有巡逻的警戒队,大驸马一直倒在这条小道上,直到第二日才被洒扫的小宫女发现。
这事不仅让住在庄子裡的娘娘们吓瞭一跳,甚至还惊动瞭皇上,这可不是小事,或许是有刺客进来瞭呢?
皇上立即派遣御林军去询问大驸马贼人的线索,可惜大驸马还昏迷著,一直醒不过来。
过瞭几人,大驸马总算清醒瞭一阵子,御林军立即尽职尽责的去找他瞭解情况,大驸马看到瞭御林军们,就好似看到瞭亲人一般扑上去。
他颤抖著唇,两手紧紧握著御林军大哥的手:“我说,我一定把那日从头到尾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你们,你们可一定,一定要抓住那日的歹人啊,他们可把我害惨瞭!”
御林军首领安抚他:“你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我们一定尽力将歹人逮捕。”
大驸马用力的点头,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动作,他一下子又晕瞭过去,旁人怎麽叫他都再醒不来。
御林军们互相看瞭看对方,都在互相的眼中看到瞭无奈,得,啥也没说又晕过去瞭,他们这回又白跑一趟,也不知道大驸马下一次醒来是什麽时候。
御林军走后,大公主坐在大驸马床前默默抹泪,三公主安慰她:“他那样对你,你还这麽伤心,不值当的。”
大公主擦泪的动作一顿,蓦然抬起头来:“你都知道瞭?”
三公主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瞭什麽,默默撇过头去,微不可见的点瞭点头,禅悦在她身后小声道:“对不起,大姑姑,我们上回在假山那处时,不小心听到瞭……”
三公主也跟著道:“大姐姐对不起……”
大公主又开始抹泪:“你们有什麽好道歉的,这事本就是我没用,牵不住自己的相公,明明要说对不起的是我,这样的污糟事,叫你们髒瞭耳朵……”
禅悦都惊瞭,她听不明白这个逻辑:“大姑姑,怎麽会是你的错呢,事情的源头,分明全是因为大驸马,若是他没有宠妾灭妻,带小妾来庄子裡,怎麽会有之后的事发生呢?”
说谁谁来,禅悦话音刚落的功夫,屋外头就传来哀哀戚戚的哭声,是由好几个姑娘的哭声糅杂在一起,尖细又婉转,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
迎春皱著眉道:“公主,又是那些小娘们来瞭。”
“大公主,求求您让我们进去看看驸马爷吧!”
“驸马爷也是我们的夫君,大公主您不能不让我们进去看他呀!”
“大公主,若是驸马爷醒来知道您不让我们侍候在他身边,他一定会生气的……”
大公主本就憔悴的面色愈发苍白,她勉强朝两个姑娘笑笑:“瞧,刚说完,又被你们看到这糟乱场面瞭。”
又对迎春道:“别叫她们进来,让她们全都回去,若是不愿意回屋子裡,那就任她们跪在外头吧。”
这会儿大驸马昏迷不醒,大公主身上反倒多出瞭几分强势,迎春立即应是,走出屋子不知和那些小妾交流瞭什麽,哭声不小反而越来越大,不过片刻后,便安静瞭下来。
这都什麽事儿啊。三公主忍不住道:“大姐姐,要不趁这时候,你和他和离吧。”
大公主一惊,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她红著眼摇摇头道:“三妹妹,你别再这麽说瞭,他到底是我的夫君。”
三公主无奈,给瞭禅悦一个眼神。
看吧,你说的法子根本就没法实施,还是打大驸马一顿更安生更有用,连大姐姐的性子都回来瞭些。
就是大姐姐还会为那男人难过,就这一点不好,但在三公主看来,大驸马昏著,总比先前总说浑话要顺眼的多。
说不定倒是他一直醒不过来,大姐姐自己就放弃瞭,去另觅佳人瞭,事情岂不圆满。
之后三公主和禅悦时不时就来陪大公主聊天说话,希望她能够忘记为瞭大驸马而难过,可是效果好似并不大,大驸马一直未再醒来,三公主和禅悦也被大公主劝著不必管她,看著大驸马是她为人妇自己的事情,不必拖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