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时空走到她身边,禅悦便将手伸下去,悄悄的捏住对方的小指稍稍使力,提示对方这就是她先前说过的,那位疑似穿越女的花楼管事。
时空捏瞭回来,表示明白瞭她的意思。
“就是过来看看。”薛管事扬著张笑脸,叫谁都看著亲近,“且您也是我们楼裡的老顾客瞭,您大驾光临,我自然是要来的。”
荣王笑瞭,半是玩笑半是抱怨道:“你们楼裡这后台见面券可真难抽,本王虽是到顾客,却也直到今日才轮上。”
“这券数量稀少,随机塞在小卡中卖出,确实金贵,功夫不负有心人,可您今儿不就幸运的轮上瞭麽?”薛管事三言两语的带过,眼神扫过那同行的另外两人,“这两位是新客人吧,我竟好似从未见过。”
荣王点头:“确实如此,这两个孩子都是本王的小辈,都是你们清雅楼的新顾客,薛管事可要给些照顾啊?”
“这是自然。”荣王话音刚落,薛管事竟好似早已准备好瞭一般,立即就从袖子裡抽出两张卡,一一递给禅悦与时空,“这两张是我们清雅楼唱歌房的抵用卡,持此卡可以累积抵扣唱歌房十二时辰的消费时间。”
那就差不多等于是代金券瞭?
禅悦和时辰谢过对方,各自将两张卡好好的收起,至于什麽时候会拿它来消费,这谁也说不准。
薛管事来是真的有正事要做,同他们寒暄完,便将一行穿著类似的姑娘们叫瞭过去,或许是有什麽新的表演让她们排,禅悦几人多看几眼,但没有过去打扰。
半个时辰的时间在荣王这裡过得很快,他依依不舍的望著湘月姑娘,若不是见面时间不能用钱买,他大约早就花金子续上瞭。
禅悦和时空倒是毫不留恋的离开瞭,他们又没什麽特别喜欢的姑娘,跟著来纯粹就是看个新鲜,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他们把这裡所有东西都大致摸索一遍瞭。
两人刚要踏出清雅楼,又被荣王搂瞭回去:“走走走,咱去唱歌,你们不是刚刚才拿到两张卡吗。”
好好好,原来等在这裡,荣王果然不让人白占便宜!
为瞭不受荣王嗓音的摧残,禅悦坚定的表示自己今日和时空出来还有别的事要做,时空的卡大方的“被”借给瞭荣王。
荣王看他们是真的很急的样子,也没为难他们,反正卡也拿到瞭,人随便啦。
时空:“那我们……”
禅悦扯住他的袖子:“走走走,上午被打断瞭,接著陪我买衣裳首饰去!”
最终到底还是要这个大直男同自己一起。
禅悦十分勤俭持傢的隻花去瞭三分之一的银票,馀下的,当然就是她的零花钱啦。
禅悦将时空当作自己的逛街搭子,两个人嗨逛瞭一下午。
逛街的时候是开心的,付银子的时候是爽快的,买到东西时是雀跃的,回府被禅母逮时,禅悦是崩溃的。
禅悦的天都要塌瞭,谁能告诉她,明明她都已经做的很隐蔽瞭,也没有弄出什麽大动静,她娘怎麽就能知道她和时空走到一起瞭呢?
……噢。
连清筝。
那麽大的动静,又过瞭大半日,大约连宫裡淑妃娘娘都知道瞭吧。
但是现在不是想什麽连清筝的时候,最要紧解决的,是面前面色阴沉到能够滴水的她娘。
禅悦缩著脖子,原以为她娘又要臭骂她一顿,结果她娘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一甩袖子就扭头走瞭。
禅悦更加心慌瞭,她灰溜溜的跟进去,一口一个甜蜜蜜的娘,希望她娘能够看在她可爱的份上原谅她。
禅母被她惹的心烦,挥挥手叫她离开,被禅悦痴缠到原谅她为止。
禅母看著女儿的背影,叹瞭一口气。
其实她今日生气,不是因为女儿擅自和步傢三公子见面,女儿傢年纪大瞭,对方又是正经和她定亲的人傢,想见面,这很正常。
禅母气的是,禅悦在首饰铺子裡的不知轻重。
那些人都几乎搞出人命瞭,她还傻乎乎的凑上去,真是人傻胆大,一点都不带害怕的。
可禅悦也不想想,万一她自己被伤到瞭,禅母该有多难过,又万一,她卷进大皇子后院那些事,被两方人都记恨上,她又该如何进退。
这些是禅悦都没有想到的,她现在想的是,她或许真该安分一些,或许,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不去找时空瞭吧,他们还是通信交流比较好,她是真害怕禅母又生她的气。
没想到这一安分,禅悦就安分瞭两个月,期间除瞭处理定亲事宜时,短暂的在双方长辈带领下与时空有过几面相见,之后就一直到今日。
今日是两人正式的定亲礼,定亲礼通常是在女方傢举行,是以今天长公主府可谓是被塞的满满的,双方的亲戚全都聚集在此处。
虽说主场在长公主府,可是步傢来的亲戚却比较多,禅悦这边,禅母这边的亲戚关系亲厚的基本都来瞭,皇室这边,有些来瞭,一些抽不出空来的派人送瞭礼过来。
皇子公主那边,隻有一个二皇子和三公主来瞭,小太子仍旧没有实现他出宫的梦想,皇上许诺他,待以后禅悦大婚,定放小太子出宫参加。
看著小太子再一次亮起来的眼神,禅悦都不好意和他说这个以后有没有还两说。
其馀的皇子公主都没有来,王爷们来的也寥寥无几,倒是其他宗室的小辈来的比较少。
其实禅悦也理解,她不过一个小小的郡主,都离太祖皇帝的血缘关系隔多少辈瞭,皇室血脉都已经被稀释再稀释瞭,大傢带没那麽重视也是合理的,即便她深受太后宠爱、与当今太子关系好也不能扭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