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悦十分兴奋,走在禅悦身边的三公主亦感受到瞭她的雀跃,还以为是因为荣王的这场宴会呢。
于是拿出长辈的口吻,苦口婆心道:“你啊,就是爱整日窝在府裡,小姑娘年纪还小,多出来走走呀,一直不出来,身体都要生鏽的。”
被教育瞭,禅悦隻觉得对方可爱,禅悦穿越前年纪也不大,但肯定比三公主大,十六岁的小姑娘,鼓著小脸儿,真可爱呢。
当下禅悦十分走心的做出回应:“好的,好的,我以后一定多找三姑姑玩儿。”
三公主对她的态度十分满意,随手递给她一个梅花样子的金锞子,笑道:“来,赏你的。”
禅悦连忙搓搓手接住瞭,三公主拿这金锞子给她是开玩笑,禅悦接的可是十分真心实意。
金子这种东西,多瞭少瞭都不嫌弃啊。
禅悦刚穿过来三天,虽不缺钱,喜好黄金仍旧深深的埋在她的基因之中。
禅悦自个儿来也带瞭马车,她挥挥手对马车夫道:“你自个儿先回去吧,过两个时辰再来宫门口接我。”
话出口,她隻觉得自己已经被资本主义腐蚀的透彻,剥削劳动人民的形象跃然纸上,然而馀光看到被自己抢瞭活儿而欲言又止的贴身侍女,她恍然——噢,还没有透。
原本这话根本就轮不著她开口。
最后车夫驾著马车吁吁的离开瞭,禅悦和她的贴身侍女小花坐上瞭三公主的马车。
禅悦还是跟幸运的,她穿越过来时带著记忆,所以并不会出现在皇宫裡把嫔妃认成公主、把皇上认成王爷的乌龙,虽然没有什麽金手指,她觉得自己这个身份也不需要什麽金手指。
钱,权,地位,美貌她都有瞭,她还需要什麽呢?
人嘛,不能太贪心啦。
三公主的母妃是一个嫔位的妃子,这个品阶高不能算高,说低,又刚好能被尊称一声“娘娘”,总之因为有个公主,这日子还算好过。
唔,听三公主说,皇上最近有意大封后宫……不知道会不会有她母妃的份,作为三公主的朋友兼亲戚,禅悦自然是盼著她好的。
到时候嘛,这个后宫可就热闹瞭,不过反正这把火烧不到她身上,她又不住在宫裡。
三公主的母妃贞嫔热情的招待瞭她,絮絮叨叨著如今宫裡同三公主年纪相仿的孩子不多,平日裡她都闷著不出去玩,好在有禅悦……三公主红著脸推著她母妃闭嘴。
总算留下她们两个,三公主带著她回瞭自己的闺房,期间禅悦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到底是小孩子脸皮薄,一直到房间裡时,禅悦的表情就十分平静瞭,这一波嘲讽精准的把控在瞭三公主的容忍度之内。
她是个豁达的姑娘,今天房间一坐下,自己招瞭底,叹气道:“阿悦啊,你常来找我玩吧,我又出不瞭宫,平日裡真是无聊。”
贞嫔说的的确没错,这宫裡的公主,大公主温婉,和底下的弟弟妹妹们都相处的不错,可惜上半年刚嫁出去。
二公主,典型宠妃的女儿,平日裡鼻孔朝天看牛的不行,两人肯定处不好,四公主,年龄直接同她差瞭有一段,自然玩不到一块,再往下亦是。
这大弗皇宫裡,是存著点阳盛阴衰的。
禅悦听瞭对三公主十分同情,不是同情她没玩伴,而是同情宫裡的公主不能出宫,同时十分庆幸自己这个胎投的巧妙,既尊贵,又不至于尊贵到失瞭自由。
妙啊!
禅悦忽然就想要一会儿去逛个古代街。
三公主丝毫不知她这没良心的想法,仍旧絮絮叨叨抱怨著:“前两日遇到老二,本来还想和她好好相处的,结果她抬起头哼瞭一声就走开瞭,她,哼?”
“其实皇宫裡的梅花也开瞭,就是没荣王府邸裡开的好看,不过那一片,就屁大点地方,不过什麽时候宫裡也再办场宴会就好瞭。”
“嘶……要是让嬷嬷听到我这样说话可是要罚我瞭,你不知,她管的我可严瞭,真不知道……”
“嬷嬷?”禅悦从神游中回过神来,“那种,教养嬷嬷?”
“是呀,就是上月我母妃向皇后娘娘求来的,说是我这个年纪马上要说亲瞭,还是多管教些的好。”
说著,三公主忽然坏心眼的露出瞭一个促狭的笑:“别担心,你年纪没比我小多少,这嬷嬷,说不准很快就轮到你手上瞭。”
看著禅悦的脸上露出烦恼与忧愁,三公主很没良心的忽觉心情舒畅。
好手帕交,互损一辈子。
禅悦心裡是真实的忧愁,她才十五岁多啊,在这古代就是半个大人瞭,再没多久就能说亲瞭,放到普通农傢更早,她说不定都已经成亲带娃瞭。
还有教养嬷嬷什麽的,禅悦不由自主想到瞭她老傢那部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啊啊啊如果是那样的话真的很可怕啊啊啊啊啊!
看到她脸色越来越不好,三公主终于良心发现,安慰她道:“好啦,其实、其实也没那麽可怕,就是醒的早点,不能出去跑跑跳跳,吃饭不能大口……总之你这年纪至少还能肆意大半年呢,你慌什麽?”
禅悦的脸色由白转黑转青再转黄,半晌,她长长的吐瞭口气,也是,那麽早开始忧愁还不如把握时间好好玩,今朝有酒今朝醉。
接下来两个姑娘聊的都是闺阁间的话题,主要是三公主这个土著在说,禅悦这个外来者内裡一脸迷惑,表面不懂装懂的附和,顺便还能收集点信息。
三公主很是喜欢这样不喧宾夺主的玩伴,丝毫不在意对方不主动说话,或许是在深宫中待久瞭,攒瞭一箩筐话,她现在将这一箩筐的话全都倒在瞭禅悦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