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可谁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那边司机按照傅司冥的指令把付瑶送到了付家老宅。
实木的牌子上挂着白色的丝缎,挂出一副苍凉的感觉。
付瑶吸了口气,走下车,走进付家的大门。
这也是傅司冥送她出院的条件,将人“亲自”送到付宅,然后看着她进去。
傅司冥料定她不会提自己被囚禁的事情。
付家二老端坐在大厅的沙上,见她进来,面色很差。
以往再怎么不懂事也就罢了。
连母亲的葬礼都缺席,即便是一千一万个理由排着也说不过去。
吴慕已经下葬了,家中也比先前守灵时规整了不少,只是偶尔还能看出主人家无意打理的细节。
付瑶正准备滴两滴泪,却听见付老太太开口呵斥。
“你怎么回事,母亲的葬礼,一声不吭的都消失了,联系也联系不上,像什么样子。”
付老爷子一向和善,也难得显出一丝不悦的气息对此表示赞同。
想到几年前,付瑶突然地就说要出国,完全不管付诠的意思,跑出去好几年也没回来。
付家老太太心中的火气更盛:“就说你这孩子养不熟!”
说完便气略略地离开。
付诠坐在一旁,全程都没有开口,往日这样的时候,他总是会开口调和。
可这次的事情,就连他,也觉得付瑶过分了。
索性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眼神中有一丝失望的情绪。
付瑶不甘心,明明他们的亲生女儿孙女也没有来,怎么独独说她?
手指抠得更紧,压出一道一道的深痕。
眼中的泪被怒意蒸干,她想:“不论自己在这个家做到什么样的程度,都没有意义,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可她忘记了,吴慕的命,应该算谁的头上。
皇庭夜阑。
傅司冥拿着杯子一杯一杯地往喉咙里灌着,辛辣的酒精让他的精神有段时间的松懈。
“出去出去!”元昭招手让刚进来的女郎出去。
那女人还想撒娇在这留一阵子,收获了傅司冥一记冷眼,吓得周身寒冷。
夹着自己的装饰尾巴离开了。
元昭拿起旁边一个透净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抿了一口。
“好酒让你这么喝,真是暴殄天物。”
幽深的眸子射过去,倒没把元昭吓着。
反而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老婆不是回来了,都出院了?不回去陪老婆,在这儿喝什么喝!”
“我这几天应酬多,没空陪你,一会阿斯来了,让他跟你喝,我看他倒是越来越懂忤逆他老爹了,人前是温文尔雅的叶医生,私下里倒是喝酒抽烟啥都都来,我感觉叶教授都要觉得是我们给他儿子带的一身坏习惯。”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见两人已经喝上了。
叶斯也没说话,坐到傅司冥身边。
两人碰了个杯,一口干了。
“握草!你们干嘛,不要命了,这样喝?”
元昭又转头朝着叶斯:“?”
虽然喝得多,但他仍保持了一丝清醒,拎着椅背上的衣服,“走了!”
???
“不是!你们当我这是哪儿呢?来就来,走就走,打什么哑谜,傅司冥,你要是再来,我再让你进来我不姓元。”
整个房里安静的,只有他一人出跳脚的声音……
傅司冥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那不随了你的愿,你反正也不想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