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只会有令人颤栗的、浑身都仿佛被冰冻了的痒意,一旦哪处有轻微的疼痛感了,便是蛊虫盯上了那一处的皮肉,开始吸血、啃咬了。
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他不但挺过去了,还被磨出了忍耐力,从一古寨的民歌,到一炷香、一盏茶,再到后面,是日夜的变换,时间以这样的计量方式流逝着。
食物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它只能为他提供生存所需的能量,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
每一日都是重复的,他逐渐变得麻木,浑浑噩噩。
养蛊有不少方式,他希望自己是以身饲蛊的类型。
那样的话,他最起码还能有一些身体的控制权,而不是活成谁的傀儡。
然而,永珍只是想把澜越培养成一只带有剧毒的蛊,她压根不需要继承她衣钵的外人,她想要的,仅仅是一个听话的蛊人,合格的杀人工具。
澜越是自己学会如何与蛊虫相处的,他最初是将吃剩的食物留给它们,那并不是同情心泛滥,怕它们饿着,他只希望它们吃饱了,就别再吃他了,或者,它们直接把自己吃到撑死。
死了最好,对谁都好。
慢慢地,他可以让被种在体内的蛊,听他的话了。
再然后,他能操控其余的蛊虫了。
他并没有刻意去学什么,只是它们碰巧都不敢惹他,估计是怕他了。
他身体中的毒素,已经到了能将毒性十足的虫子给吓跑的地步了。
等澜越长到能从洞里出去的高度时,他对整个外界,已经有一种陌生感了。
他不再具备和人正常交际的能力,闲来无事时,不是去山谷里躺一天,便是在树上坐一日。
澜越自学着蛊术,他也不怕失败,或是给自己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
再毒,能毒到哪去?
倘若真能把他给毒死,他还真是求之不得。
澜越给永珍下过一次蛊,他学艺不精,很快被现了,之后又被关了起来,跟一群毒物待在一起。
他私下研究过那些古籍,他什么杂书都看,起初是为了找能脱离永珍控制,让他重新拾回自由的方法,寻之无果后,他放弃了,寻起了其他的路子。
他不想自救了,死便死,他只是不甘愿一个人死而已,他要死,也得先看着永珍死了,才肯咽下那口气。
之后,永珍为了能更好地挥出澜越的作用,教他下蛊的方法。
不过,都是些皮毛而已,她不可能教他什么实用的东西,他不是知恩图报的类型,他只知道,以牙还牙。
长大后的澜越,越来越会隐藏自己,他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什么事都不在乎。
他这么装,旁人也就这么信了,还真觉得他是一条被永珍驯服了的、指哪打哪的狗。
澜越的伪装是为了让永珍放下警戒,同时,他也在等待一个下手的良机。
他已经为自己年幼时的无知,买过一次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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