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结束后,容缈小手一扬。
谢知棋身上的衣物,便跟新的一样了。
不仅血迹全无,破开的口子,也被修复了。
他无声地望了她一眼。
容缈莫名其妙从中读出一点“她都从外到里看光了他,却只给他补个衣服,下一步就要不负责任地走人了”的意思。
……有一种自己是渣男的错觉。
谢知棋似乎并没有脑补那么多。
他只是耳根红红地,将解了个干净的衣服又穿好,带子也重新系好。
手心里的铃铛,被他别在了腰上。
走起路来时,叮叮当当作响。
谢知棋只走了两三步,便停住了,没再走动。
这种感觉……
实在太诡异了。
铃铛每晃一下,清脆的声音每响一次,都让他觉得,是在明目张胆地向全世界宣告,他是她的徒弟。
“今日之事,多谢师父。”
谢知棋的态度严肃而敬重。
容缈无奈地道:“还要道谢吗?都是师父了,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其他弟子的衣饰和铃铛早都配备好了,疗伤也不过是份内之事。
关注徒弟的身心健康展,是十分有必要的!
大概是从未被善待过,以至于对待别人的好意时,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知棋的唇,略微抿了一下,显出一点轻微的笑意,“好。”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
方才留下的旖旎气息,仿佛还残留着。
他越待,越控制不住自己去回想,便只能道:“无事的话,知棋先告退了。”
容缈点了下头。
她也没什么别的理由可以留住他。
谢知棋转身离开。
外头正是艳阳高照的景象,烈日悬挂于天穹之中,万里无云。
天气虽是燥热的,他却一点不觉烦躁,反而心情格外平静舒畅。
他在议事堂里跪了也有一会儿,膝盖的疼痛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减轻了不少。
可他还没吃早膳。
他是被同门的弟子拉去堂中的。
几个时辰过去了,连一口水都没喝。
谢知棋进了膳厅。
修仙之人不大需要进食。
一般只有修为低,法术不精进的弟子才需要凡人的五谷杂粮补充身体能量。
除此之外,还有门派里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