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娜做贼心虚地解释道:“我、我没偷听,就是想问一下外公需不需要喝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许斯遇的视线,整个人就慌得不行,生理上会有不适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
就跟她碰上了一只猫似的。
她对猫毛过敏,一被猫靠近,就会心悸、虚得不行。
而现在,也是一样。
许斯遇漫不经心地勾了个唇,矜贵而优雅地,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容娜下意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黑色的大垃圾桶。
容娜:“……”
什么意思?
骂她是垃圾?
没等她理会到他的意图,便又听他冷淡而疏离的声音,道:“请往这边滚。”
容娜:“……”
有点礼貌,但不多。
自从上次在学校见到许斯遇后,容娜动用了所有的人脉,钱包也大出血,为的就是查清他是个什么来头,以便制定后续的策略。
谁知道,钱是打水漂一样地花出去了,可全都没有回音。
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许斯遇的身份和来历。
神秘到了这种程度!
何况,病房里还住着容老爷子,容娜也不敢闹事,只好讪讪地道:“那我就不打扰外公静养了。”
她转身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过来。
不对啊!
明明自己才是容家的真千金,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承认她,不把她放在眼里?
最恐怖的是,由于所有人的态度都无比相似,她都忘了自己也是容家人!
容娜咽不下这口气,在转角处躲了一下,随后进了楼梯间。
她就不信了!
蹲守在这里,还会听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许斯遇根本不在意容娜的去留,他凭借敏锐的听觉,通过脚步声和距离来判断,猜到了容娜并没有走远。
但他也不想去管。
反正对方听不见病房里的谈话内容。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多余地给眼神?
许斯遇环着手臂,静静地靠在墙壁上。
表面上来看,他的状态跟在神游没什么分别。
可实际上,他却暗自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不让任何人有进入病房的机会。
容父拿着医院开的诊断单回来,刚要靠近,就被许斯遇挡住。
他的身形高大,无形之中,给了人极大的压迫感。
容父近来一段时间做什么都不顺利,此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许斯遇拦在病房门口,忍不住脾气,道:“你是谁?”
与之相比,许斯遇则显得十分谦逊有礼,“容大小姐的管家。”
容父:“……”
他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注意旁人。
容父不耐烦地说:“一个下人而已,哪来的胆子敢拦住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许斯遇微笑,道:“自然知道。大小姐是您的……”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客人。”
可不吗?
容父可是花钱请来的容缈。
好像除了这层用金钱维系的关系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联系了。
容父一噎住,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