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后,魏怜整顿了遗留下来的问题,以行巫蛊之术的理由,将魏逸的生母,即先帝贵妃,和陈静韵逮住。
魏逸的党羽也一样。
再后来,魏怜在朝臣的帮助下,慢慢进行着改革。
大魏肉眼可见地日益越来越好,有了要创造新辉煌的气势。
裴晏清则讨了个闲官当。
说是清闲,却也没有到什么事都不管的程度。
只是与原先相比,没有那么忙。
先帝给裴晏清安排的事务多且杂,不少本该由相关官员去做的事,也通通交给他,完全不合理。
迎来和平后,真正拨弄局势的人不再参局,而是退到一旁静观。
但只要大魏需要他,他便随时待命。
恰好在容缈嫁入将军府的第二年整,裴晏清再度大婚了。
在不同的时间,和一样的人。
他年前年后一直在想的事情,就是这个。
裴将军在行军时,便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现在也不例外。
他继承了先前的优良品德。
成亲之事烦琐得很,裴晏清倒是没有不耐烦,自得其乐地进行着。
为了将时间卡在她嫁来的那一天,他费了不少功夫,却也不会因仓促而忽略了细节。
在保证度和质量的同时,也最大程度地尊重了容缈的想法,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
他要真真正正地补给她。
从梳妆开始的每一步,裴晏清都想参与其中。
最先的,是梳头。
他拿着桃木梳,为她梳理头,念着从别处学来的话,“一梳梳到尾,夫妻恩爱不用愁。”
容缈听着裴晏清念叨了一堆什么白齐眉、无病无忧、永结连理,她的唇角翘了翘。
他以前可不会信这种。
裴晏清念完了最后一句,尾音缱绻,“十梳梳到尾,今生前世至白头。”
他为她绾青丝,梳髻。
基本的造型定好之后,裴晏清起身,取了一只步摇来,它精雕细琢,贵重非凡,垂着珠玉,夺目得甚至晃眼。
先前,征战回来后,容缈向裴晏清讨要战功。
给是自然要给的,他却想不到要送她什么。
他当然知道,送吃食是不会出错的选择。
可食物哪天不能送?
作为战功,显得小气了些。
精挑细选后,他便相中了这支步摇。
既美观,又不重,她不会嫌戴着累。
且是用在大婚上,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