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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大人，让他知道咱们身份，咱们岂不是更不好调查了！”牛大力小声询问。

“他应该已经在猜测咱们的身份，与其让他猜出更恐怖的身份，不如就告诉他咱们是青州府的衙役，这样他应对起来，应该不会用破釜沉舟的办法！”方恒冷声说。

李备是必然会猜测他们的身份，为了防止李备猜出他就是方恒，或者什么更大的官，从而使用出什么狗急跳墙的办法来。

所以方恒才会选择自曝青州府衙役的身份。

李备之前听说过青州府衙役都是以前的青州府仪仗兵，也清楚那些仪仗兵就是方恒从各处禁军之中拉拢而来。

这倒也是解释的清两人口音不同的问题，而且李备也猜不出别的身份来。

沉默持续了片刻，李备率先一拱手说：“二位既然是来查案，那就得按照我们会宁县的规矩来。”

“得先有人报案呈交给本官之后，你们才能来协助本官调查。”

方恒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立刻便是反问道：“那要是有人要告你呢？”

“告我？状告父母官，本就是重罪，二位莫不要开这个玩笑！”

方恒也看了出来，这李备应该是度过不少大周律法，特别是对官员有利的部分。

状告父母官的确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杀头，而且不管最终是否判定官员有罪，告官之人都得被罚。

因此告官一事自古以来都极为的重视，不是家破人亡，不是妻离子散，谁又会去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牛大力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告诉他：“有一妇人到青州府状告您拖欠她丈夫的薪酬，杀害了她的丈夫，乱棍打死了她的孩子，你有什么话说吗？”

牛大力话一出口方恒就知道要坏事，想要去拦他，只可惜没拦住。

李备顿时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说的那个疯妇人啊？咱们会宁县谁不知道她是个疯子？她说的话你们也信？知府大人该不会一点证据都没有，听了个疯子的话，就要来找我麻烦吧？”

牛大力神情顿时变得茫然无措，他的确是没有证据。

现在他也明白方恒为什么要先去找证据了。

可会宁县在李备的管辖治地，这里的百姓对他的是纷纷谈之色变避而不及。

别说来做人证了，就算是让他们聊一聊关于那余锐的事情，他们也不敢。

牛大力侧目看向方恒，他也知道他说错话了，向方恒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方恒无奈一笑，像是爹宠溺儿子一样摸摸他的脑袋。

“这件事我们本来也是来调查的，既然她状告了你，就没有不查的道理。李大人该不会怕我们调查吧？”

李备直接一摊手，一副肆无忌惮的摸样：“查，随便查，二位想查多久查多久！”

“对了二位，要调查的话，可不要四处惹是生非制造事端，今天下午二位害死了一个小贩，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就别怪我参奏弹劾咱们的知府大人了。”

方恒微微一笑，随后带着牛大力转身离去。

走出了那倒塌的高墙后，牛大力一跺脚。

“都怪我这张破嘴，为啥我就没周明那么会说呢？大人，您，您不要怪我啊！”

“我现在也没有头绪，这人虽然没学会我的商业运转，但是把我的无赖学的挺透彻的，你传信青州府那边，让他们调查一下会宁县的账册，我要看看上报的钱财款项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