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娇豔欲滴的红唇,老常心都要化瞭,心想这要是自傢闺女,还真是不舍得责怪瞭。
“你这是在……撒娇?”
炎曜琥珀色的眸子望向她,却见水影脸一红,嘟哝著说没有。
“没有最好,”炎曜双手交叉,放于膝盖,“我不吃这一套。”
耳垂却有些红。
水影还以为自己看花瞭眼,补瞭一句,“如果炎探长觉得愧疚,可以向市长申请给我发‘三好市民’奖!”
炎曜不置可否,脸色仍然是冷冰冰的。
“下一步,我能帮你什么呢?”
炎曜隻是公事公办地说:“明日我会提审罗淼,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管瞭。”顿瞭顿,“等著市长给你颁奖吧。”
水影语塞,心想,我在乎的是这个奖吗……
我在乎的明明是案子!
车子缓缓停在瞭水影的宅前。
水影和老常一起下瞭车,她朝炎曜挥手,打趣道:“谢谢炎探长送我回来,隻是探长今天怎么突然想著开自傢车瞭,难道接下来有什么活动?”
“探长要去相亲。”司机抢先说。
水影:“……”
轿车绝尘而去,水影心想,喂,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太不厚道瞭吧!
这些天,水影有些气不顺。
该死的炎曜,说不让她管还真就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瞭。行,有本事下次验尸别求她!
老常安慰她说,上海滩名流权贵那么多,有钱有颜的公子那不是一大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看看剧本,提高下演技!
说得没错!她现在首要的是发展事业,男人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水影穿著一身银白色的丝绸睡衣,勾勒得身材窈窕,楚楚动人,她窝在沙发上研读剧本,茶几上放著一杯红酒。不知怎的,居然睡著瞭,她梦到瞭炎曜领著一位金发碧眼的洋妞对她说:“这是我新娶的太太,来,你们认识一下。”
洋妞笑靥如花,娇俏地伸出涂瞭红色指甲油的手,道:“nicetoetyou!”
水影嘴角抽搐,nice个鬼啊!
她从梦中惊醒,才晚上十点钟。赶忙喝瞭几口红酒压压惊,没多久,隻觉得头很晕,天旋地转的,拿起酒瓶,才发现这酒居然度数那么高。
这时,门铃响起,划破瞭一室寂静。
水影揉瞭揉太阳穴,挣扎著起身,连拖鞋都没有穿,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没多想,就开瞭门。
门外居然站著杜邵凛,他穿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像是从哪个酒会出来。入目便是水影脸颊坨红的样子,她的美眸像染上瞭一层薄雾。杜二目光缓缓下移,隻见她嫩白的脚趾落在沉香色的羊毛地毯上,小腿又细又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无数的鈎子爬上瞭心头,让杜二心痒难耐。
“你来干什么?”水影懒得跟他浪费时间。
“听说你受伤瞭,我来看看你。”杜二见她脖子上贴著纱佈,不自觉地伸出手。
水影双手抱臂,后退瞭一步。
杜二见她满脸防备的样子,问:“怎么,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不方便。”水影没好气道:“我很好,就不劳烦杜少爷关心瞭,现在孤男寡女到底是不方便,杜少爷请回吧。”
说著便打算关门,杜二一把抓住瞭门框,侧身进来。
“你要干什么?私闯民宅可是重罪!再说瞭,你不是有未婚妻吗?原落依要是知道,你可就吃不瞭兜著走!”水影暗叫不好,退后瞭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杜二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我发现,自己喜欢的是你,我们是两情相悦!至于原落依,隻要你从瞭我,明天我就跟她退婚,和你订婚!不,直接结婚也可以!”
“哪来的两情相悦?!杜少爷请自重!”水影甩开他的手,心想水影儿还真是傻,怎么看上瞭这么个男人。
杜邵凛却抓住她的肩膀,“以前为我要死要活的,现在却装贞洁烈女瞭?”边说边开始解皮带。
……
老常本打算给水影送老傢的酱板鸭尝尝,远远地就看到杜邵凛往水影傢去瞭,他心中警铃大作,可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打得过年轻的小伙子?赫寒之又去出差瞭,也帮不瞭他们。于是老常鸭子也顾不著瞭,随手一扔,火急火燎地往警局赶去。
他本想给她雇几个保镖来著,再聘两个佣人,可这丫头却说自己喜欢自由,不喜欢人伺候,隻有一个做饭的老妈子,也仅仅是吃饭的时间在。哎,当初真是不该听她的!老常心中十分后悔,也许在他心中,水影不止像是摇钱树,更像他的半个闺女。
炎曜正在看文件,杰克匆匆赶到,说老常求见。老常跌跌撞撞地说明瞭来意,炎曜立马下楼,连披风都没有穿。
开车的路上,炎曜隻觉得路边的行人都像模糊的幻影,以前他总不理解为什么别人形容焦虑会说这人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的炎曜,似乎突然就懂瞭。
老常差点晕车,他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快的车,隻觉得一把老骨头都颠散瞭。
炎曜将车停在水影的别墅前,他人高,腿也长,三步并作两步,像一阵风,老常还没反应过来,炎曜就来到瞭她的门前。
毫不犹豫地踹门,动作行云流水。
入目却是水影将杜邵凛按倒在地,一隻腿锁住他的脖子,杜邵凛的眼睛早被水影打瞭一拳,成瞭熊猫眼,鼻血横流,他的金丝框眼镜也被水影踩碎,扔在一旁。
水影似乎有些吃惊,随即微笑道:“我正想著怎么处理这臭流氓呢,炎探长你来得真巧,快将他抓起来。真是不自量力,跟我斗?我一个过肩摔他就成瞭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