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分割的,我的孩子我带走,他的财産我一分不要,就这样,扯证吧。”季超群说。
邓东崖给张主任挤眼色呢,张主任额头在冒汗,一看季超群是个拼死要离的心,而且,这会儿怎么劝啊。
“怎么,张主任,你看他是你上司,就要故意欺负我吗,你是不是想著,离这么近,你永远不进华山医院?”
张主任要疯瞭“怎么可能呢,季医生,我们啊……”话说,今天不离,以后进医院会错拉刀子啦?
“真对不起,现在咱们全改打印瞭,可我们的打印机坏瞭,你俩先回,离婚证我们下午送您傢门上来,成吗?”还是办事员聪明,就把张主任的困局给解瞭。
邓东崖背手竖著大拇指,好声劝说“小季,咱先回吧,人不是说准瞭嘛,下午给咱送来,好吗?”
季超群看那打印机咯吱咯吱响呢,累瞭一晚上,这时候激动的飘飘然的,心情大好,都没看出来一群人合伙耍自己呢,转身就回傢瞭。
“聂卫疆,聂卫星,我们该回傢啦。”聂卫民哄著俩小的,就说。
卫星不想走“不要,我要陪这个姐姐。”
一起睡瞭一晚上而已,她已经很喜欢邓汐瞭。
而聂卫疆呢,磨磨蹭蹭的,就说“哥,不能再玩一天吗?”
邓傢看起来很好玩啊,而且,这一走,肯定就很久都见不到邓淳瞭嘛。
“赶紧走吧,我回矿区收拾一下,就得出国呢。”聂卫民说。
三蛋拉起聂卫星,说“那好吧,邓淳,再见啦,等你长到十八岁,就可以来看我们啦。”
没心没肺的聂卫疆拉著妹妹,就这样出门瞭。
前后脚儿的,邓东崖俩夫妻也进门瞭。
邓淳吧,对季超群反正也没啥感情,叫瞭声妈妈,就准备要躲瞭。
“邓淳。”季超群于是把他给叫住瞭。从兜裡掏瞭一隻装的厚厚的信土壤来,她说“我原来总在忙,白担你叫瞭什么妈,啥也没给过你,这些钱你拿著,万一你爸带不好你,就给你小陈阿姨写信,让她把你接到矿区去,明白吗?”
邓淳还不知道爸爸又要给他换新妈呢,摆手说“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喜欢钱的小孩啦,我不要你的钱。”
蔫巴巴的,他就回自己卧室裡,关起门来,闷著被窝儿,就哭开瞭。
送君终一别,没有千裡不散的宴席啊,从今往后,他又得一个人过瞭。
“你走瞭,邓淳怎么办啊。”邓东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不,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父子?”
好吧,邓汐也哭开瞭。
而邓淳呢,因为跟聂卫疆兄弟分开,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们,在卧室的被窝裡,正撕心裂肺的放声大哭呢。
好吧,这会儿要有谁经过邓东崖傢,会以为他傢这是死瞭祖宗瞭呢,全傢嚎丧嚎成这样。
“你有没有意思啊邓东崖,先提离婚的人是你吧,签字的人也是你,你现在想干嘛,耍赖皮啊。”季超群一看邓东崖的手抓过来,就搡瞭他一把。
男人嘛,这种时候不耍赖皮还能怎么办?
邓东崖也不管别的,看季超群要拖行李箱,干脆就坐行李箱上瞭“这样吧,你要走瞭,我也没法过,对吧,你把我也带走,行吗?”
“滚,死远点。”
“我不占地儿的,真不占地儿,要不,我钻你行李箱裡?”
季超群直接给气晕瞭,一巴掌就打过去瞭,邓东崖赶忙就把脸贴过去瞭“打吧打吧,隻要你能消气,想怎么打都行,真的。”
“邓淳,邓淳。”邓东崖看季超群已经拖著行李要出门瞭,还趴在地板上拽箱子呢“赶紧出来,帮我把你妈给拽住啊。”
“不要,你们全都走,我不要你们。”邓淳说。
邓东崖这回是真豁出去瞭“你来,来,咱父子俩一块儿拽,隻要你能把你妈拽住,我还送你回矿区,行吗?”
季超群简直要疯瞭,明明要离婚的人是邓东崖,这会儿倒好,她要出门瞭,他和闺女一起趴地上,拖著她的行李箱呢。
邓淳快的就跟闪电似的“我妈要走啊。”
“赶紧把她拽住啊。”邓东崖说。
“妈,你可不能走啊,你走瞭会有别的女人来打小汐和我的呀,那我俩得多惨啊。”邓淳是天生的演技派,口水往脸上一抹,再往脸上抓两把灰,死命的,就开始往回扒那个行李箱瞭,回头还问邓东崖“隻要把她留下,我就可以回矿区吧,那你放心,今天拼著死,我也把她给你留下来。”
季超群直接冷笑瞭“邓东崖,活死人墓,我守七年瞭,从今往后,我解脱你,真的。”
来一回上海,业务没谈成,得回矿区瞭。
火车站,陈丽娜牵著聂卫星的手,风姿摇曳的,就在前面走著呢。
好吧,她穿的漂亮,聂卫星更漂亮,俩人一样的大波浪长发,一样的小黑裙,陈小姐高跟鞋夸夸作响,简直是人群中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不过,可就苦瞭聂工和卫民,还有聂卫疆三个。
因为他们手中的行李,已经严重超标瞭。
聂卫疆就很生气啊“二哥就是爱偷懒,要他在,我总不需要提这么多的行李吧,哼。”
“早知道咱们该坐飞机的,你看这火车站,有多少人在看你。”聂工说。
陈小姐在上海没有得到展示自己的机会,于是,挤火车瞭。
就是要风光,就是要漂亮,辣妈带著小甜妞儿,就是要给更多的人看看自己。
“再不风光就老啦,而且飞机票那么贵,飞机场的人也没火车站多啊,我就想让别人欣赏一下我这个大美女,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