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东抽空儿,就问苏向南“聂博钊为什么不肯要你,你就没有努力一下?”
苏向南说“甭提瞭,他看过我的论文。”
“这是为你好。”妹妹给苏向南抱著,突然就神来一句。
苏向南和苏向东俩兄弟顿时就笑瞭,心说这小孩子究竟懂不懂自己说的是什么呀。
苏向东很耐心的说“聂工如果能够指点你一二,你的进步肯定会更大的,你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下呢,我觉得你应该再去说服他。
而不是跟著陈丽娜,她在矿区,人称揪查小分队的分队长,逮谁都要洗洗脑的,你不能总跟著她。”
卫星手裡有个千纸鹤,是在路上的时候,苏向南给她迭的。
她颇不善意的盯著苏向东,就说“叔叔想偷我爸爸的东西。”
事实上还真的是。苏向东非常想要聂工实验室的研发资料,像他这种人,可不讲究什么爱国,当然也不讲道德,隻向钱看。
现在石油业发展的这么迅猛,隻要把他的核心技术卖到中东去,那等于是,白白发横财啊。
苏向东伸手,从苏向南手裡把妹妹要瞭过来,就说“听说你有俩爸爸?”
冷奇逢人就说,自己是聂卫星的爸爸。
聂卫星说“我隻爱我妈妈。”
小丫头,嘴巴可真灵巧。
“哥,论文的事儿就别提瞭,我曾经以为那于我是荣耀,直到看到聂工把我爸抄袭的段落全标明出处,我才意识到抄袭论文这件事的严重性,你想过没有,如果聂工把自己标过的那份东西送到学校,我爸的职位可能都得丢?”
“在我这儿,钱比面子更重要。”苏向东淡淡的说。
苏向南却不这么认为“但主流圈子,面子就是比钱更重要,那篇文是你帮我登的,我现在恨不能把所有的杂志全买来,集中烧毁。”
就在这时,陈丽娜打开车窗,勾手指头召手,示意苏向东上车呢。
“小丫头,我要能活著回来,给你迭一千隻千纸鹤。”苏向东说著,把千纸鹤还给瞭聂卫星。
好吧,他特怕死,但是,得到上车去笑话陈丽娜呢。
苏向东一上车,陈丽娜的那辆车就咆哮著窜出去瞭,戈壁滩人为的掀起一阵黄尘,她咆哮著一个几乎直角的转弯,在戈壁滩的一个大转变处,连漂带甩,两转弯子之后,越到瞭第一的位置。
然后,它绝尘而去。
“那是我妈妈的车。”聂卫星指著说。
接著,她又说“我妈妈跟我吹牛批,说自己原来是沙漠拉力赛的冠军,一群小伙子追在她后面吹口哨。”
穿的跟隻小棉球似的小丫头说的可认真,可骄傲瞭。
苏向南有点儿懵“吹牛批,她说瞭是吹牛批你也信?”
“当然,因为我爱我妈妈呀。”
也就是,陈丽娜偶尔想起前世,就会当成故事,在被窝裡讲给妹妹听,听完呢,又怕她要把那种热闹的故事和现实相混淆,就会解释,自己隻是吹牛批,胡说的。
妹妹又不懂吹牛批三个字的意思,在她看来就跟讲故事是一样的。
苏向南给风吹的睁不开眼睛,目光还在紧紧追逐那些在沙漠裡前后驱赶的车。
“百米加速,垃圾,转速表已经爆表瞭,发动机响的就跟驴叫一样,你看这速度,才八十码。”陈丽娜快速的换著档位,四档根本加不起来,隻好换成三档拼力量,突然一个横甩,车底盘在尖叫,在咆哮“我要再快一点,轮胎就飞瞭,你们用的什么垃圾钢材,就这车,你们还吹牛批说你们的汽车制造工业世界领先?”
苏向东系紧瞭安全带,眼花瞭,除瞭想吐就是想吐,两手四处乱攀著。
突然,他看见外面已经看不到地面,隻有一片蓝天“陈丽娜,你让这车起飞瞭吗?”这他妈是冲上蓝天瞭这。
突然哐的一声,隻听底盘刺啦一声,车再度重重著地。
“上坡的时候还不如一辆驴车,半路就没力量瞭,你听听你的发动机,这不是驴,这是一头老牛,就这,你们也要投産?”
总共十公裡的测试路段,这顶多开瞭两公裡。苏向东大叫“开门,我要下去,让我下去。”
“好呀,你可以开门可以下,后面一群车在追我想超过我瞭,你想给他们撞成渣渣吗?”
再一个下坡的俯冲,下面是一汪碧蓝色的水,车朝著水冲瞭过去,苏向东整个人贴著椅背,觉得自己肯定要跟陈丽娜一起淹死在水裡,结果突然一个甩尾,他和车全都飞瞭起来,奔驰而去。
而苏向东自以为会吓死陈丽娜,开到一半就不敢走的,是一段近乎垂直,隻有两车道宽的拱型山坡,那是测试段的极限,最陡处是接近70度的斜坡。
她甚至没有刹车,又稳又快的通过,在那一瞬间,苏向东闭上瞭眼睛。
回到原地,赵鸭绿目瞪口呆,因为陈丽娜远远领先所有人。
苏向东从车上下来,机械的鼓著掌。
而随后赶来的,从车上下来的试车员,果然都在向著陈丽娜竖大拇指,吹口哨,好吧,苏向南现在明白瞭,人傢不是吹牛批,而是真的能办到。
“陈丽娜,能跟我聊聊吗,你这种专业的赛车手的驾驶技术,没有人教是不可能自学的,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成吗?”这回改苏向东追著陈丽娜的屁股瞭。
陈丽娜心说笑话,当年为学这个,光私教就不知道请过多少,车又玩坏过多少辆,聂博钊甚至亲自上手,和改装行的人一起研究如何替她改装车辆。
技术,那是钱堆出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