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对,也不算。”
“我管你算不算,我现在得出任务,你给我记著,明天晚上我一定回来,咱俩约在川菜馆吃饭,那儿有我最爱的青红椒炒土豆丝,不见不散,你要敢爽约,我就到胡主任那儿告你引诱同志犯罪,让他开除你。”裤子一提,于东海雄心大振,大摇大摆的,就出卫生院瞭。
矿区要出重拳打击油耗子,聂工也得去一趟,这不坐著陈丽娜的车,就来矿区瞭。
“那个尤佈,不是主谋吧?”陈丽娜问说。
聂工说“管他是不是主谋,欺负瞭咱基地的闺女,我们就得亲自去端一趟他的老窝,就是可怜瞭尤佈的老母亲,养的那叫什么儿子,我看他傢妇女多著呢,估计这趟去,得吓坏瞭老人孩子们。”
“干嘛这么凶啊,你原来不这样儿啊,对于小混混们,好像也没太大的仇恨,现在一听小混混三字儿,怎么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儿。”
聂工在后面坐著呢“陈小姐,有瞭闺女,人的心境就变瞭。一想起甜甜跪在牛棚裡挤奶,我再看看咱傢卫星,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们就少惯她,对姑娘也得适度吧,你太惯女儿瞭你没发现吗?”
聂工大惊,看怀裡的小卫星“有吗?”
小卫星还不会说话,但是会点头,两隻眼睛明啾啾的,点头如捣蒜。
“对瞭,你们服装厂的事儿进行的怎么样瞭,抽空,咱又得去趟红岩瞭陈小姐。”聂工换瞭个话题。
陈丽娜前两天就听聂工念叨,说想回红岩一趟,于是问说“有什么急事儿吗,胡素这儿服装厂才开始选址,还得要进机器,我们正忙著呢。”
“咱们的大黄鱼,要再不去,就真得给人搂走瞭,我听说有人已经把金属探测仪都搬进院子裡去瞭。那证明,他们已经测到东西瞭,不过昨天给那边省委打电话,听意思是房子还没倒,房子没倒,就证明东西还在,而且,那东西难拿,估计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为啥?”
“马大地主藏的不是地方,真要取,要大动干戈,要拆房子,而旁边就是省委,我要拆房子,盯的人可真多,我怕咱们能拿上,但出不瞭红岩。不过,有人要动大黄鱼,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咱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把那些东西全拿出来。”
红岩自古就是个出黑社会的地方,又因为跟边疆一样,民族多,人野,这些年因为工业的发展,更是从各个地方搬来很多闲杂人物。
说实话,幕后都是老熟人,但派出来的肯定是陌生人,而且,不论在什么时候,任何人,谈钱变色,谈金变心,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金子在房梁上吧,估计在你傢房梁上的大柱子裡,呵,这下给我猜到瞭。”陈丽娜不无得意“不过,要东西真多,咱们怎么带出来啊,现在飞机安检严格,火车路线长,又不安全,聂工,那么多黄金,我怎么觉得,我们带不回边疆?”
“有我在,就一定能。”对此,聂工胸有成竹。
不过,大黄鱼究竟在哪儿,可不是陈丽娜猜的那样。
而马小芳呢,应该已经找到准确的地方瞭,聂工在冷奇面前悠哉,但心裡,其实十万火急著呢。
要不为这一回要剿油耗子,他肯定当时开上车,就往红岩去瞭。
有金子不是什么能耐,那是人马大地主藏的。
但能把金子从红岩安全的拿出来,并带回边疆,就是聂博钊的本事瞭。
聂工要跟著于东海,冷奇他们出去执行任务,带著他的老五四呢。
陈丽娜把车停到公安局门口,见自己要去找的胡素也在公安局门口站著呢,就摇下车窗招手瞭“胡大姐,这么大的日头,赶紧上车。”
“他们公安和武装部联合行动,你怎么也跑公安局来瞭。”等胡素上瞭车,陈丽娜就问说。
胡素本来上瞭副驾坐,一看后坐上乖乖的坐著个小姑娘,惊瞭“你怎么把聂卫星一人放后坐上,陈丽娜,这可不安全啊。”
“我也怕不安全,本来准备停车,抱著她坐个公交车的,这不你来瞭嘛,赶紧给我抱著。”她又说“聂工到机车场,给我车瞭几个儿童安全座椅,但用起来都不太合适,目前就隻能让小卫星将就瞭。”
俩人今天约好,是要去看服装厂的。
自治区说瞭,就目前来说,矿区周边,隻要她们看上的地方,隻管要就行瞭。
反正都是戈壁滩,也牵扯不到拆迁问题,隻要选好瞭地址,盖楼,建厂房就行。
“陈丽娜,你别告诉我,矿区就我一人发现你的野心瞭。”胡素站在戈壁滩上,拎开自己的保温杯,指著不远处说“你看,这是毛纺一厂,那是正在修建的毛纺二厂,将来服装厂继续往下建,而1号基地的厂房又在往上盖,将来1号基地和主城区,会连成一大片吧。”
“大坝现在建好瞭,这中间,是一座巨大的人工湖,到时候,厂区全部环绕著人工湖,再移植大批的沙枣和白杨树来,这儿就可以建一座大公园,到时候呀,夏天可以乘凉,也可以钓鱼,大人孩子,都能玩儿。”陈丽娜说。
“不错,但要想主城区和1号基地扯到一块儿,至少也得三十年吧,你呀,这用心还真够远的。”
“三十年就三十年呗,我能等得住,等到三十年后,这儿会是一片繁华的大都会,我傢聂工的实验室就在城边上。
到时候我得给我俩建个大大的院子,种多多的葡萄和沙枣树,等他一下班呀,我俩可以散著步回傢,也可以坐个公交车到市裡到处逛逛,咱们有轻工,也有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