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样子,都想上手帮妹妹去抢玩具瞭这是。
妹妹和二妞两个都给聂卫民这气坏瞭的样子给吓哭瞭,于是,聂卫民抱著妹妹哄,刘小红抱著二妞哄,俩人隻好一人哄一个。
“聂卫民,你要再这么小器,妹妹会没朋友的,我就问你,她要长大瞭,要上学瞭,在学校裡受瞭欺负,你咋办,你是不是陪她上学去?”
聂卫民抱著妹妹,妹妹手裡是她的小白兔子。
冷哼一声,他说“等我妹上学瞭,我都能当老师瞭,我都想好瞭,她上小学,我就当小学老师,她上中学,我就当中学老师,我决不会容许任何一个孩子欺负她。”
“聂卫民你就是个偏心眼儿,你就不能一视同仁嘛,二妞也是你妹妹。”
“对不起,我眼裡隻有我妹妹,一视同仁不瞭。”聂卫民理直气壮。
刘小红冷眼瞪瞭他半天,从角落裡找出一个原来三蛋常玩的小口哨给二妞,总算把俩小妞儿给平衡瞭。
刘小红中午削的黄瓜丝儿,做的凉面。
陈丽娜临时出差,不回来吃饭,俩大孩子带著俩小孩子,大傢一起吃凉面。
吃完瞭,刘小红抱著黑黑的小二妞,也就该走啦。
现在矿区混混们多嘛,聂卫民怕刘小红一人出去,大中午的街上没人不安全,要在原来,聂卫民总喜欢猴一猴,揪一下人刘小红的小辫子啊,扯一下人傢的衣服啊,总之,走一路,刘小红就甭想消停。
不过今天他就乖多啦,抱著妹妹,远远跟在刘小红身后,直到看著她搭上蹦蹦车瞭,给她付瞭五分钱,然后就站在路边,直到蹦蹦车坐满人,走远瞭,才抱妹妹,回瞭毛纺厂。
转眼就是周末瞭。
矿区的干部们是由陈丽娜组织起来,前往白杨河上的大水库上去钓鱼。
这大水库才新修建起来,水电站也正在调试设备的阶段,也不过几年的时间,一条荒秃秃的沙漠河流,就变成一座绿水茵茵的大水库瞭。
男同志们撑开鱼竿,就去钓鱼瞭。
女同志们大多没有钓鱼的雅兴,全在坝堤上坐著看孩子呢。
水电站也刚开始运行,职工们为瞭招待来访的领导,汽水瓜子和饼干都是备齐全的,兼带著,还带帮这些女干部们看著孩子呢。
“胡素是越来越美丽,也越来越自信瞭。”贺敏两眼一眨不眨,望著远远在水上泛舟的胡素,叹气说。
贺兰山对于这个弟弟,哀其不幸,恨其不争“人胡素能带来一个大服装厂,而且还能从上面运作,批设备批资金,嫁给你,又叫你祸祸伤心瞭再让人走?贺敏,你要把袁华追不回来,你就孤独终老吧你。”
“袁华都跑成都军区探两回亲瞭,跟高大勇不止饭煮熟瞭,都煮焦瞭,会回来跟我?”贺敏气的直跺脚,转眼看看,矿区的那个女干部都是那么耀眼,可就是没有一个属于他。
啊,好气,他去钓鱼瞭。
胡素和胡区长,应该算是处在热恋阶段瞭。
俩人荡著小舟,胡素在给胡区长讲自己在大庆时的经历,而胡区长呢。
因为工作关系嘛,守口如瓶,一句也不会讲,说实话,他们这种人真是挺闷的。
其实很想跟对方多说说话,但是,一张嘴就怕洩露军事机密,所以不能说,憋也快把胡区长憋死瞭。
陈丽娜远远见三蛋和聂工俩人也在钓鱼呢,二蛋早不知跑哪裡去瞭,聂卫民抱著妹妹,正在给她喂蛋糕,心说,也是奇怪瞭哈。
自打有瞭妹妹,聂卫民兄弟好像一下子就没有原来那种蹦蹦跳跳的感觉瞭。
妹妹那么小小一个人,对于他们兄弟的影响确实特别的大,几个孩子一下子,就都变成大孩子瞭。
聂工钓鱼,那不叫钓鱼,那叫收割。
不一会儿,他就钓瞭好几条又粗又长的大青鱼,父子几个把妹妹抱到鱼桶边,让她逗鱼玩儿。
陈丽娜趁著这功夫,就踱步到瞭柴校长的身边,这不见他要捏饵嘛,就把盘子裡的蚯蚓给他递过去瞭。
“陈书记,你放著我自己来就成瞭,我钓鱼不要人搭手,享受的就是自己动手的乐趣,不要在这献殷勤,没用!”
“邓东崖跟我说,上学的时候,柴天明是特有意思一人,有正义感,热血,虽然清高,但绝不是那种没有理由的假清高,大学四年,他不记得别人,就记得您。”
“你认识东崖?”柴校长明显的,兴趣来瞭。
“我们是党校同学。”陈丽娜说著,就把刘小红前些天整理给她的卷子,笔记,全递过去瞭。
看柴校长翻开笔记本,陈丽娜就把一开始杜啓明是怎么做塑料厂的厂长的,以及塑料厂发展起来之后,杜啓明又是怎么卡那些场长给自己谋福利的。
再到他卡著王红兵,勒令刘小红给自傢杜兰兰递答案,这一系列的事情,从前到后,整个儿的讲瞭一遍。
“我代王思甜向您道歉,我也知道她这事儿做的不对,不地道,我姐夫原本该提干的,因为这事儿也没能提干,我傢的孩子呢,也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瞭,我今天是想代她请求,让校长您再给她一个机会,您看,可以吗?”
陈小姐今天另换瞭一件黑圆点的的确凉长裙,平底塑料凉鞋,坐在张小椅子上,翘著二郎腿。
要说柴天明生陈丽娜的气,主要是她一回来,就从毛纺厂开除瞭一大批的职工,那裡面就有他媳妇儿。
但他媳妇儿自有自己的苦楚,这个暂且不说。
“陈书记,你在毛纺厂那可是铁面无私的,到我这儿来走后门,怕不合适吧。”柴天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