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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既然有病毒在流行,那么任何人都在感染的可能,更何况,你喜欢吃生食,还不讲卫生,我说的对吧?”安娜说著,就坐在床沿上瞭“我现在没力气跟你讲这些,冷部长,躺下来,好吗?”
冷奇见她一直握著自己一隻手,而且面色惨白,眼睛红红的,似乎还在哭,就问说“你怎么啦?”
“我已经48小时没有合过眼瞭,不过我并不困,但我想有个人抱抱我,或者隻是问我一句,你饿吗,你累吗,你渴吗?说实话,我前段婚姻整整四年,我前夫也没有抱过我,没有问过我这些。他对我挺好,几乎没有红过脸,偶尔也会在一起。
但我们一直分开居住,他没有抱过我,也没有亲吻过我,每次在一起都跟上刑场似的,直到后来他摊牌,我才知道,他一直爱著的都是我妹妹。”安娜说……
冷奇给吓坏瞭“你不要诱惑我,我隻安慰愿意用人民币做纽带的失足妇女,你这种,我可吃不来。”
安娜抬头笑瞭一下“瞧把冷部长给吓的,怕瞭吧?”
她的生母是苏国人,一笑,赫本似的明媚。
伸著自己一隻手,她说“我刚才给阿院长打针的时候没小心,他因为神智不清,拿针管把我扎瞭,所以,我很大程度上,现在已经感染瞭。”
冷奇脑子时轰的一声,看著安娜。
她又说“我隻是没地方去,到你这儿坐坐,所以,拜托你闭上你的嘴巴吧,你是除瞭我前夫之外,我现在最讨厌的男人。
但是,我没地方可去你明白吗,我隻能在这儿坐一会儿,因为你特讨厌我,而我呢。
我也特讨厌你,如果我这次跟阿院长一样感染瞭,并且死瞭,我想,你一定会记住我的,对不对?”
这叫什么?
临死前再恶心他一回?
“还有,我是骗你的,你的化验结果出来瞭,没有被感染,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前往皮肤科吧,那儿应该能解决你皮肤发黑的问题。”安娜说著,一张化验单就拍床上瞭。
他两天没洗澡,身上一股子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还带著些汗臭气,当然,比起瘦瘦的肖琛来,更加孔武有力,也更具男性魅力……
还长的挺帅呢。
“安娜同志可是为瞭共和国的建设而奉献自己,我在你如此无助,难过,委屈的时候,怎么能不照顾,安慰你一下?”冷奇沙哑著声音说。
这流氓,安娜还没意识过来瞭,已经躺倒在床上瞭。
开枪啦
虽然说冷奇粗野,但是他的那种感觉,是安娜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怎么说呢,那种侵略性,那种男人粗横野蛮的气息,跟肖琛完全不一样,她当时脑子就懵啦。
“你疯瞭,我说不定已经感染啦。”安娜拿手使劲儿抬著冷奇的下巴,想把他从自己脸上给推开。
“没想到你看著冷,皮肤这么细,有意思。”冷奇才不肯呢,跟那啃猪蹄似的,不不,跟那饿疯瞭似的就又压上去瞭“不行,你要没感染,我这辈子都不敢碰你这么漂亮,干净,清清爽爽的女人,但你都感染上鼠疫瞭,那玩意儿染上瞭就隻有死路一条,我怎么能不慰问一回,就叫你死瞭呢?”
这女人头发剪的短,两隻大眼睛扑扇扑扇的,混血儿式的漂亮,两隻大眼睛裡有赫本的纯真劲儿,但又冷的跟块石头似的。
他妈的,冷奇心说,越吻越香,比喝茅台还得劲儿。
“你到底懂不懂,我万一感染瞭,你也会感染,你也会没命的。”
“你不是说我很有可能也感染瞭?”冷奇把衬衣一脱,裤子一踹,就跃上去瞭“就算没感染也不行,这不你感染瞭吗,我得跟你亲密接触一下,争取一起感染,别动,别挣扎,你再挣扎老子就得完蛋。”
“为瞭共和国,为瞭国际共産主义……”冷奇总算搞完瞭,气喘嘘嘘躺瞭下来,一看安娜也在冲自己笑呢,明白瞭,她一个劲儿激怒自己,估计也是为瞭这个。
于是立刻又翻身爬瞭上去“不行,这他妈太爽瞭,我还得再来一次。”
……
外面护士来喊瞭几遍瞭,因为第一个感染者已经死瞭,而阿院长也正在最严重的发病期,正是十万火急的时候,但都叫冷奇给骂跑瞭。
大概过瞭一个小时,冷奇这才觉得够意思瞭,就说“没想到啊,看你一幅冰美人的样子,在床上还真是热情如火,有意思,你要真死瞭,我得多怀念你啊。”
安娜躺在病床上,看瞭半天,突然蘸瞭点自己的唾沫,就在冷奇的胸膛上搓瞭搓,咦,一搓,那黑的不见瞭。
“你这是衣服掉色瞭吧冷部长?”安娜于是说。
冷奇说“不该呀,这可是毛纺厂的贺厂长亲自送我的,还说这是最时髦,最洋气的内衣。”
但是,他搓瞭一下内衣,手都黑瞭。
冷奇站瞭起来,光脚踢在床栏上,疼的龇牙裂嘴“好你个贺敏,给武装部送的全是烂衣服。”
他的嚎叫声,回荡在医院的走廊裡,吓的正在喷敌敌畏的医生们全愣在当场。
安娜直接笑死在床上瞭。
她没穿裤子,几个医生大概以为冷奇把她打死瞭,或者给打晕瞭,上前就来搡门,而医院的门呢,并没有锁,是冷奇拿病床边上一根钢管给顶著的。
医生一推,那门就开瞭半拉。
冷奇往回一搡,外面的医生就开始喊瞭“你不要冲动,你把安娜同志放出来行吗,她要犯瞭错误,我们向你道歉,行吗?”
冷奇就算力气大,也不可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