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们先放到瞭哈工表哥,如果不是冯遇沉不住气出来劫持冷奇,直接点燃炸药的话,我的实验室就会毁于一旦,而这一切,隻来自于冷奇的自大和狂妄。”
“那你的意思呢,你要把这些事情如实向上彙报的话,冷奇的前途是不是就止瞭?”陈丽娜反问。
聂工摇头,却说“暂时先不要吧,这傢伙的问题估计严重著呢,你知道吗,我一篇未公开发表过的论文,最近改头换面,上瞭《远洋石油工程师》杂志,署名是个美国人,那本杂志也是美国发行的,小陈,我那篇论文看过的人可不多,我现在怀疑,咱们这儿有商业间谍,专门给美国人输送情报,就看是不是冷奇瞭。”
“万一要是他呢?”陈丽娜问说。
聂工说“他妈早丧,他爸是一个人抚养的他,当时他爸要给打成军阀,为瞭他的前程,自己饮弹自尽的。他会卖国的可能性特别大,所以我要查明这件事儿。”
出卖商业机密,把聂工的论文卖到美国,这种倒卖国傢资源的事情,要真能坐实,那可是要当场枪毙的。
“我还得说一句,这跟他整天有意无意跟你献殷勤没有任何关系,陈小姐,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的是,你最近找于公安找的太勤瞭点吧,他刚才还来咱傢瞭呢,一进门,给瞭你仨儿子一人一隻滚铁环,还说是你问他要的。陈丽娜,你怎么不问我要呢?”
陈小姐往后退瞭一步,抱臂看著聂工“怎么,吃醋瞭吗。我儿子想滚铁环,我让你到机车厂捍几个去,你自己不焊,人于公安自告奋勇帮我焊瞭,我当然问他要,谁叫你不帮我的。”
“别的男人给你献殷勤,我发现你很得意啊,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是有夫之妇,而于公安还给你写过一大摞的情书,你要再跟他往来,我会吃醋的。你别告诉我,你移情别恋,现在不爱杏树叉子,爱上于东海瞭吧。”
聂工的噩梦啊。
毕竟他自忖瞭一下,发现自己不如于东海年青,也没人傢的活力,公安系统的年青战士,聂工自己见瞭都忍不住要拍肩膀,夸他是个优秀的好青年。
陈丽娜唔瞭一声“是啊,爱上于公安瞭,你惨瞭,谁叫你最近浪漫也没瞭,回傢用也不抢著洗碗拖地瞭,整天泡在实验室裡,哦,枪都成大老婆瞭。”
“爸爸,我们都很爱于叔叔的哦。”三蛋三更半夜的还没睡觉呢,一个铁环滚进卧室转瞭一圈子,又出去瞭。
好吧,儿子也倒戈瞭。
“妹妹呢?”三蛋很疑惑,自已的老妹妹哪去瞭啊。
铁笼子裡空空如也,啥都没有,这么乱的,他的老妹妹不见啦。
“蛋蛋,妹妹太老啦,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它已经死瞭,我让你哈叔叔把它埋咱傢后院啦,等天晚瞭,妈妈再给你们找一隻小兔子回来,好吗?”陈丽娜给这孩子说“快去睡吧。”
乍乍然的,养瞭好久的兔子死瞭,蛋蛋还没回味过来是个啥意思,铁环一收,乖乖儿的就进屋上炕瞭。
一会儿,小聂回来瞭,进门就说“小陈同志,你的推子呢,明天给我理个头吧。”
“咦,你不是一直说剪发如剪头,不准我们推你这头发吗,好端端儿的今天晚上,怎么要理发瞭?”聂工很吃惊的,就问儿子。
小聂摸瞭把自己半长的头发,说“爸你看见瞭吗,那些土匪全是长头发,而我于叔叔就是一头板寸,看起来可真帅气。你给我推一个跟于叔叔一模一样的头发,好吗?”说著,他啪一声敬瞭个礼“我长大瞭要当一名人民公安,为人民服务。”
于东海带著公安们,又追缉到瞭两名流窜的土匪,押著他们进基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沸腾啦。
聂工再度受到重重一击完瞭,所有的儿子都去崇拜于东海瞭,危极感真是大大的强啊。
客厅裡。
冷奇耳朵疼的很呢,见进来个女的,穿著件的确凉的白衬衣,一条黑色长裙,应该跟陈丽娜的衣服是一套儿做的,就是头发跟陈丽娜的不一样,剪成半短,整个儿烫拢在后面,看脸蛋儿是真漂亮,两隻眼睛特别大,还深。
这一身的打扮,就跟《罗马假日》裡的赫本似的。
于是冷奇就多看瞭两眼。
结果,她直接一根棉签穿过砂弹的眼子,上面还沾著碘伏瞭。
冷奇本来就因为没当成英雄而火大著呢,因为这女的手法太重,气的直接就开始骂瞭“你妈的,学过护理吗,你为什么不干脆给老子捅一刀?”
“同志,你的耳朵化脓的厉害,我要不彻底消炎,你别看小小一点伤口,但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全身血液感染,死于败血病。我们矿区有位同志,就是这样死的。”
“老子在越南战场上枪子儿都吞过。”冷奇说著,一把撕开衣服给安娜展示著自己的伤口“老子不是怕疼,隻想说,你根本就不懂得护理,给老子滚。”
安娜眼看离婚在即,而如今离婚,很可能现在基地这套房子都不属于她瞭,她还得搬到学校宿舍去住。
不过这都是小事。
她隻是想不通,丈夫是怎么跟自己的妹妹走到一块儿去的。
他们在上海约会,正儿八经谈恋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她,是肖琛的妻子,是安琳的姐姐。
冷奇的伤口不算大,但消炎必须彻底嘛,安娜性格平和,隻是听说丈夫要跟妹妹结婚,这种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瞭,一不小心,蘸的不是碘伏,而是酒精,对著伤口就擦过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