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为啥在拨乱反正的十年边疆没有发展起来,除瞭没有资金,大傢不敢干,还有一点就是,没有一个真正知道将来会怎么样的人。
边疆可是棉花、羊毛的主産区啊,多少沿海大服装厂的制造工厂,就建立在边疆。
怕自己说不服老聂这个老古董,陈小姐给他捶著背,揉著肩,慌乱中本来要抓橙子,结果喂瞭一瓣儿切来泡水的柠檬,把聂工给酸的,差点从床上栽倒下去。
“所以,这是你早就想好的吧,拿下农场,开办纺织厂和服装厂,所要用的原始资金,就是我的大黄鱼?”
“你说过,隻要没人赶著,你决不离开石油业,挣钱的事儿,不如这辈子你交给我,你就隻负责美貌如花吧。”
说完,陈小姐跪在床单雪白的床上,眼巴巴的看著。
聂工似乎一直在思考,一直在偷听的聂卫民都著急瞭“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有我们的,把我那一份给我妈,成吗。”
三蛋也溜出来瞭“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妈妈的。”
“都给我进去,不许出来。”聂工很生气,在这种宾馆裡,夫妻之间完全没有隐私可言嘛。
想瞭半天,他终于说“我可以借给你,无偿,免息,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就算它是你的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这个要求你要答应不瞭,这东西从那儿挖出来的,埋回那儿去,我不能给你。”
“说嘛,啥要求,是想翻身农奴把歌唱,还是想更刺激的?”
“你要能更刺激的我不反对,当然这个也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陈丽娜,你得记著,你这辈子不能死在我前头。
无论你在何处,做什么的时候,你隻记得一点,你要死在我前头,这金子,我宁扔黄河裡,也不给你。”
“你可真自私,上辈子你就死我前面瞭,你知不知道后面死的一个人得承受多大的苦楚,行瞭,我不要瞭,这东西,你全送给包曼丽吧。”
“好好儿的,扯包曼丽干啥?”聂工差点跳起来,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但不可理喻的就是女人,陈小姐一言不发,也不看她,高傲的就像一个,俯视著自己的娈臣,等著他竭尽全力讨自己欢心的女王一样。
“都给你这总行瞭吧,但你记得一点,真的,陈丽娜,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从泳池裡捞你的那一刻,当时差点就疯瞭。”聂工不敢再开玩笑,赶忙就说。
他爱陈小姐,也尊重包小姐嘛,不敢再叫陈小姐拿包小姐当碎嘴来说瞭。
“现在的国际金价,是最高的时候瞭,往后随著冷战结束,金价会趋于平稳,我现在兑金子,不会差你钱的。”
“从经济走势来说的话,你做的没错,干吧,我支持你,要这些不够,你跟我说,我还能给你想办法,百八十万,对于咱们来说应该没啥问题。”聂工居然神来一句。
陈小姐当时就星星眼瞭“聂工,你可不要骗我,你哪还有别的钱?”
“你们从这屋子裡离开之后,再回来的时候检查过瞭吧,有没有屏蔽窃听器?”
“早就检查过瞭,还真有窃听器,我给它装柜子裡,放歌听啦。”小聂低声说。
聂工直接翻坐瞭起来“聂卫民,回房去。”
不过,也怪不得聂工要谨慎,他干的就是保密行业,红岩和边疆是竞争大省,他能帮红岩干活,但可不愿意红岩的人窃听自己嘛。
“那幢屋子裡呀,真正藏的财,不是地底下一层层拿羊毡裹著的金条,还有一笔巨财,远在天边,就在眼前。
但多少人找死瞭,就是找不到,你如果真的事业铺开,需要资金,必要时我把它给你,这总行瞭吧?”聂工说。
“在哪儿,那院子裡,我再找不到个能藏东西的地方啊。”陈小姐一下就兴奋瞭。
“来来来,翻身农奴把歌唱。”
“滚,爱滚哪滚哪去。”
……
“求你瞭,告诉我嘛,究竟藏在哪儿,冷奇找瞭那么多年都找不到?”陈小姐忽然又问说。
这下轮到聂工呆住瞭“你认识冷奇?”
同学会
“我也好奇呢,原来的那个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冷奇是你同学。”
“你们怎么认识的,陈丽娜,别告诉我冷奇也是你的男朋友或者是前夫,要知道,我能容忍的顶多就是杏树叉子和聂国柱,别的男人我是真忍受不瞭啦。我求求你,让我不要再把有限的心思,投入到跟别的男人风牛马不相及的吃醋之上,我需要全力以赴投入工作。”
“是你自己乱想瞭好不好,没什么,真没什么,但他那么大一个领导,我又在红岩做过生意,不可能不认识的嘛。”陈丽娜敢忙说。
聂工顿时轻松瞭不少“他上辈子,做到什么位置?”
“八四年改革开放他就转业瞭,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接手瞭军区很多矿産。”
聂工眉头皱起来瞭“冷奇有一些老关系,所以一直管著军区后勤,照你说的,他是不是也算恶势力?”
陈丽娜点头“可不,恶得很。”
“那你来的时候,他呢,还在红岩?”
“说起他的死,也是够惨烈的,大概是在95年左右吧,他给人开膛剖肚,然后把膝盖打折,最后又包成个小宝宝的形状,给安放在自傢卧室瞭。”
聂工眼镜都摘瞭“死那么离奇,公安没有破案,找到凶手?”
“找啦,那可真是一场大戏啊,咱们住的离他还不算远呢,当时在北京,不都是四合院,算得上邻居。
所以我去现场看过,跟他这场凶杀案有关的人足足有十几个,而那些人,个个儿都是他的死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