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今天还得来一回,不得不说,陈小姐你真是美貌如花,再兼冰雪聪明,我承认我不如杏树叉子,正因为这个,我必须得在床上让你投降才行。”
……
劫后馀生,更添滋味,聂工诚心的说“一路走来,我似乎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小陈,要那一天真要死,求求你,让我死在你前头。”
“大清早的,搞什么临终告别,你现在去冬风市,一千多公裡瞭,明晚回不来吧?”陈小姐每逢经历一回爱的抚慰,灯下照美人,那叫一个美貌动人。
可她也无所谓得很,仿佛见惯瞭生离死别,当然,也可能是不爱他嘛,毕竟人傢的杏树叉子永垂不朽瞭。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聂工问。
“你北工大的同学们明晚要聚会,还有人说,非得要我表演一个节目,我正在想,要不要替你撑这个场面,你要不回来,索性我也就不去瞭。”
让那些急等著想见她的男同学女同学全都失望而归吧,哈哈。
“有红岩军区调的直升机,隻要工作能解决,一天一个来回都不是问题。”聂工答的很干脆。
一早,陈丽娜睡的正香呢,有人敲门瞭。
聂卫民开的门,居然是贺敏亲自送早餐。
“谢谢贺伯伯,不过我妈妈真的还没起来,您就甭进来瞭。”
“这是我代表男同学们送她的花,记得让她收下啊。”离婚后的贺敏容光焕发,哼著歌就走瞭。
外面又有人在压门铃,陈丽娜还不肯起来瞭,三蛋儿缠来缠去,非得喂她口蛋糕吃,她叫门铃吵的发烦,于是就说“卫民,就说人还没起来,不要再压门铃啦。”
“谁呀,不要再压门铃啦。”聂卫民凶裡凶气的说。
“问我是谁,我是你爷爷,聂卫民,开门。”外面的人粗声粗气的说。
原来是公公来瞭,三小的瞬间如临大敌,就围到陈丽娜身边来瞭。
陈丽娜掰过聂卫民,悄悄说瞭两句,聂卫民于是大声说“爷爷,我妈不在,她去找律师啦,要帮小姑打官司呢,您在医院裡等著去吧。”
聂父毕竟人老实嘛,哦瞭一声,还真就走瞭。
伸著懒腰站瞭起来,拉开窗子,奢侈啊,园林式的大酒店,就坐落在红岩城中央,仨小隻一个比一个乖,穿的一个比一个整齐,看那样子,就是想要出去逛一逛嘛。
“妈妈,我看到下面有喷泉瞭,我们能下去玩一下吗?”二蛋趴在玻璃窗上,好奇的舔著玻璃“我绝对不会往喷泉裡尿尿的。”
三蛋也说“我也不会尿尿,但我想抓条鱼。”
“行瞭,你们吃的饱饱儿的,咱们今天还有正事要干?”老战场呀,小陈同志要来找属于自己的东西瞭,哪有时间闲逛呀。
带著三个穿的崭新的小崽子们下瞭楼,陈丽娜跟在后面,笑眯眯的就在想,上辈子大的这俩熊崽子在这混社会的时候,到底是个啥样子呢,自己咋就一回都没碰到过。
不过,刚一下楼,直接有辆车就开到迎宾楼的下客处瞭。
越野车,从上面下来个男人,身高至少一米八几,一身草绿色的军装,肤色古铜,眉俊目朗,一身六五式军服,下来就啪的一个军礼“小陈同志,奉首长命令,今天我全程给您当司机。”
打开车门,他说“我在报纸上看过您的新闻报道,不得不说,靳亮那个摄影师,就该上军事法庭。”
这还是昨天到机场接人的那个司机,但昨天陈丽娜在车上可没关注他,直到今天她才认出来,这竟是个老熟人。
“为什么靳叔叔要上军事法庭呀叔叔,叔叔您的军装真漂亮。”小聂坐在前面,就说。
“因为,他把你妈妈这么漂亮的大美女,拍的形象全无,他难道不该上军事法庭被审判?”这人还是个冷幽默呀。
坐在后面的二蛋哈哈大笑,三蛋直接笑躺到瞭妈妈怀裡。
“我叫冷奇,目前在红岩军区后勤部工作,小聂同志,我也是你爸爸的同学,非常欢迎你们的到来。”此人一脸冷肃,但又风趣幽默,随手从副驾驶的箱子裡翻出三把玩具枪来,递给小聂“这是合金工艺,一人一把,但记得隻能打我配的塑料子弹,要是用铁弹珠,会伤人的。”
合金手枪,那跟真的有啥区别?
三兄弟顿时开抢瞭,二蛋拿起一把就抵上瞭三蛋的脑袋“不许动,我是八路军。”
三蛋最细心敏感的,也不喜欢玩枪,把枪推瞭,就说“妈妈,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冷呀,你要是觉得冷,我给你暖一暖,好不好?”
妈妈搂紧瞭三蛋儿,轻轻叹瞭口气,这让三蛋越发觉得,妈妈似乎是不高兴瞭。
“怎么,陈小姐冷吗,要觉得冷,我脱瞭我的衣服给你?”冷奇在前面说。
陈丽娜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冷部长你还是专心开车的好。”
三蛋觉得,妈妈的手不但冷,还开始抖瞭。他连忙趴进妈妈怀裡,抱著妈妈就开始暖瞭。
到地方下瞭车,就在省委大院的旁边,仨小隻齐齐哇的一声“妈妈,好大的院子呀,但是门也太破瞭,这是啥地方呀?”
陈丽娜说“这是你们爷爷的祖産,也是咱们真正的老傢,今天呀,你们三个谁也不许偷懒,要给我干活儿。”
占地一亩的大院子,曾经这可是整个红岩军区的中枢机构,也是聂工在解放后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傢,在今年正月,聂博钊的养父聂司令被正式平反之后,它才真正被交给瞭聂工。
进瞭门,二蛋的嘴巴就合不拢瞭“没想到我爸爸居然有这么大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