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蛋和三蛋,不是吃撑瞭又吐,肠胃给搞坏瞭嘛,就更严重瞭。
“蛋蛋,起来喝点汤吧,我给你烧的鸡蛋汤,裡面加白糖啦。”刘小红说著,就拍瞭拍三蛋儿的屁股。
“不行,我还想睡。”三蛋儿这么说著,人却爬瞭起来,这是准备往大卧,摸妈妈去呢。
“蛋蛋,小姨今天有事儿,一早起来就走啦,你现在乖乖儿的喝汤,等汤喝完,估计病就好瞭呢?”刘小红要哄孩子,那可真是够耐心的。
“小金宝,你又抢我的袜子,我不要穿你的臭袜子,把我的袜子还我,呜呜。”隔壁,陈甜甜又因为袜子,在跟弟弟俩人吵吵呢。
“好啦好啦,夏天该换凉鞋瞭,甜甜今天不穿袜子,咱穿凉鞋好不好?”王姐说著,翻箱子找出去年的凉鞋来,就给陈甜甜换上瞭。
“大蛋,二蛋,快来看,我的凉鞋漂亮吗?”好嘛,转眼,甜甜就过来瞭,要给大傢炫耀一下她漂亮的红色小凉鞋。
二蛋和三蛋因为甜甜的一双凉鞋,居然不再赖炕,也就起来瞭。
刘小红趁势儿,一人一碗鸡蛋甜汤,就哄著他俩喝起来瞭。
三蛋儿也爱吃槐芽儿,跟聂卫民两个包圆瞭半盘子的甜槐芽子。
俩孩子喝完瞭汤,混身热腾腾的,想出去玩呢,刘小红又不让瞭“不行,给我滚炕上睡觉去。”
“我这会儿精神著呢,我要出去。”二蛋说著,就准备往外去。
刘小红啪就是一巴掌,拍他额头上瞭“感冒才好,汗津津的,你这样子出去,一会儿风一吹准发烧,你这样子出去,就是在浪费我小姨的药你知道吗?”
二蛋狠狠瞪著她,瞪瞭半天,说瞭一句“母老虎。”
三蛋儿一看哥哥都上炕瞭,也不敢吱声儿,尿憋的什么似的,也趴炕上去瞭。
“好啦卫民,中午呢,我这儿擀好瞭长面的,那儿呛好瞭浆水汤,蜂窝煤炉子我就不熄瞭,你中午把水往锅上一搭,自己做饭仨人吃,行吗?”说著,刘小红就准备收拾自己的书包,要走啦。
“那什么,妹子,你再等会儿,我有好东西给你。”聂卫民说著,也翻箱子去瞭。
不一会儿,他就在大卧室裡唤开瞭“妹子,快进来。”
“这啥?谁的?”
两隻绿色的塑料小凉鞋,上面还有塑料压成的小蝴蝶呢,蝴蝶的翅膀上还压著俩小水晶,那叫一个俗不可耐,跟陈甜甜是一个款。
不过,陈丽娜是秋天买的,买回来以后就一直放著呢嘛,等著夏天才准备给她穿呢。
“我让我妈买的,你今天也有凉鞋穿,总能留一天瞭吧?”聂卫民于是说。
撒谎,心虚,鼻子就会痒,于是挠瞭一下。
刘小红咬著唇看瞭他半天,说“你想留下我,是为瞭让我替你看著二蛋和三蛋吧,说吧,你是不是想悄悄溜出去干坏事儿?”
“没有的事儿,我就去王繁傢听会儿词带,一会儿就回来,等回来我教你唱首歌啊。”好嘛,说著,把凉鞋往炕上一扔,俩弟弟还在炕上躺著呢,原本妈妈叮嘱好瞭的,就该他照顾著弟弟们吃饭,吃药的,他倒好,把刘小红一扔,自己溜瞭。
走的时候,还顺走瞭刘小红的自行车。
出门时不望回头看一眼,刘小红一幅看穿瞭他的样子,冷冷的盯著呢。
从一开始,处心积率,他就是想碥她来给自己带孩子,还偷她的自行车呢。
“郭记者,郭记者。”一溜烟儿骑著自行车赶到农场,郭记者果然不在。
“聂卫民?正好儿,小伙子,来,给我扛著保温杯,背上照相机,一会儿高区长的小汽车就该来接我们瞭,走,咱们亲自上阵,见证一场苏修抓捕战。”
“来,保温杯我帮你背著。”聂卫民就说“您能告诉我,为啥靳伯伯不去?”
“小子,我可是信任你才带你的,靳师是摄影师,但是吧,你不知道,他是个特胆小的人,要是正常的采访,他愿意拍照片,可要是迁涉到军事行动,他惜命,就不敢去瞭。话说,一会儿万一有枪战呢,我听你妈的意思,苏国可能要空投敢死队下来,你要现在想怂,我立刻放你走。”
“郭叔叔,你觉得边疆的风这么刮著,狼在荒原上叫著,能留下来的,会是孬种吗?”
“我觉得不会。”
果然,不一会儿高区长的小汽车就直接开到农场,来接人瞭。
真要有小型军事摩擦,还是炸毁大桥这样重大的事故,第一时间有记者在场,那真是,宣告全国啊。
张秘书开车,高区长就坐在后面,等郭记者上瞭车,高区长就笑开瞭“卫民,你要跟我们去,你爸你妈知道不?”
“知道。”小傢伙二兮兮的,郑重其事的点头。
“那行,郭记者,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要是虚惊一场,咱们矿区所有的领导今天晚上请你喝酒,明天欢送你上火车,当然,这次的军事行动,也求你隻字不要往外漏,要有,咱们一起立功,咋样?”
“我还是不敢相信,苏国真会空投敢死队,高区长您还甭说,我也是第一次亲身经历战争,心情十分激动。”
“要你呆在边疆,这是傢常边饭。”高区长说。当然,这是吹牛批。
“依照事实,无论发生瞭什么,照片我会拍,报道我会想尽办法发出去就是瞭,领导,你说呢?”郭记者于是说。
他话才刚一说完,隻听轰的一声,好像车顶上落瞭个什么似的。
白杨河大桥就在眼前瞭,建国以来边疆最大的基建工程,横跨一条大峡谷,就在小张停车的时候,四面八方围过来的,全是武装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