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换机油,补胎,那些活儿又髒又苦,聂国柱在机油和成的泥巴裡,躺地上滚瞭好几天啦。
“你不是说,不要再定那些刻板的死规矩嘛,那咱们就今晚破例一回,我就是拼著这条老命不要瞭,也让他进去。”聂博钊说。
啊,这个女妖精,狐狸精,就隻玩过一回,害的聂工朝思暮想,魂牵梦绕,还想再来一回。
“滚,你想得美。”虽然这么说著,但她还是瞪瞭他一眼“先去洗个澡,还有,不准再乱嚎乱叫,聂国柱就是个二杆子,他要听见你叫,肯定得过来看看,不定以为我在欺负你瞭。”
“保证完成任务。”聂工说著,就准备要去洗澡瞭。
“那个,老师您在吗?”基地都是大院子,不到睡觉不关门,谁要进瞭别人傢,敲门一般人听不见,就隻能投石问路,先喊一声。
“在,小朱,你怎么来瞭?”聂工立刻收瞭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就坐到椅子上瞭。
学生面前嘛,当然要威严一点,也不知道这孩子刚才有没有听到他和他师母的打情骂俏。
“是这样的,您不是通知我们,聂国柱要进实验室吗,我们已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瞭,就是不知道是今晚,还是明天他要进?”
“谁让聂国柱进实验室的?”陈丽娜反问小朱。
“不是阿书记亲自来基地要求的,说上面打的红色电话,他非进不可?”
“聂老大,姓聂的,感情你是顶不住压力,非得让聂国柱进你的实验室不可瞭,但是,要脸吗,你居然还拿这种事情来唬我。”陈丽娜气坏瞭,见他要去烧水,就说“洗把,你就是搓掉一层皮,也休想我会跟你睡,今晚的夫妻生活,取消。”
“妈,你们要取消啥?”二蛋刚放学,蹦蹦跳跳的就进来瞭“是你今晚不做饭瞭吗,我们是不是吃不到晚饭啦?”
“吃吃吃,二蛋,你不能每天总是想著吃,你可以想点儿别的啊。”
“喝的也取消瞭吗爸爸,我看你在烧水啊,咱们今天晚上,是不是就隻喝开水啦?”
“开水好喝吗?”聂工无奈的问。
“不好喝。”好吧,总算,也有二蛋不喜欢吃的东西啊。
缝内裤
听说能进聂工的实验室瞭,聂国柱激动瞭一晚上。
要知道,在红岩的时候,每每龚傢父女谈起聂博钊来,龚父就经常说,聂博钊其人,一辈子那就叫一个运气。
为啥呢。
你看他,当初就是因为面貌生的好看,就给聂老夫妻买回傢瞭。
然后呢,当然也是因为运气好,聂老愿意培养,就考上大学瞭。
至于考上大学之后,还不是因为他长的帅气,人们对于生的帅的人嘛,总会报著一种别样的期望。所以,他才能一路在这动荡的年代裡,高歌猛进,成为全国选进工作者,天天上收音机的?
龚父和聂博钊的养父是同事,聂父死瞭,目前职位高,级别高,唯有一点遗憾,大概就是子女不行,两个老婆生瞭七八个孩子,别的都按部就班,兢兢业来,就龚红星最有能力。
这不,她搞革命搞的上面都重视瞭,这不很好吗。
聂国柱激动啊,心情澎湃啊,他想,自己从现在开始打进聂博钊的工作室,将来,也一定要像聂博钊一样,天天上收音机,领导经常表扬啊。
“聂工,你这实验室裡,就这么个样子?”
整个六楼,一间间的房子裡,小到瓶瓶罐罐,大到一些聂国柱完全看不懂的仪器。
更可怕的是,裡面的学生们来来去去,讲的居然是叽哩哇啦,他听也听不懂的鸟语。
这就算瞭,那些仪器上很多也有字儿,凑近瞭一看,曲裡拐弯儿的,他当然懂,这叫英语。但是,这实验室裡的孩子们,居然能如此流练的使用英语?
“哎,聂国柱,你这是干什么?”见他开始脱衣服,聂博钊就吼开瞭。
当然,几个学生也立刻围瞭过来,要看这个粗老冒想干点儿啥。
“那个,上面不是说瞭,从今天开始,我就在这儿上班?”聂国柱说“聂工,你是不是想搬这个,来啊,我帮你搬。”
聂博钊简直要抓狂瞭“不,国柱,那个是高压油管压力监测模拟器,你不要扛它,不不不,你要干什么啊你?”老婆可以让,仪器不能碰,这是原则。
“聂老大,我有的是力气。”
“这不是用力气就能干成的事,不要再碰我实验室中的任何东西,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离开。”
“上面说瞭,从现在开始,我要跟著你们一起工作和学习。领袖说的好,年级小的,学问少的,要打倒那些年级老的,学问多的,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好嘛,他说起来居然还一套一套的。
聂工看瞭一眼几个面如灰死的学生,说“行,你不就是想跟我们一起学习吗,你不是有力量吗,来来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上瞭大卡车,聂国柱愈发的精神瞭“实话说吧聂老大,我跟著你好多天瞭,维修,我不比你差,干劲儿,我也不比你更少,不就是你们油井上嘛,走吧,我就不相信有什么样的工作我突击不下来。”
倒春寒啦,气温然降到几乎要接近零下瞭。
卡车开到1号基地的五号油井,聂博钊领著学生们率先下瞭车,就问“怎么样,测井仪下到多少米瞭,时间够瞭吗,现在可以拉上来瞭吗?”
“可以瞭,不过,今天谁来绞绞盘?聂工,我们的胳膊都要脱臼瞭啊。”
“国柱,来,上绞盘,我和你一起把测井仪给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