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越传越离谱。
一女门徒拍案叫绝,得意道:“我当初说什麽来著,我就说他俩之间的氛围有点儿不对劲,你们还嘲笑我。”
一男门徒道:“不可能,这都是你们臆想出来的,我凌宫独美。”
女门徒假咳瞭一下,装腔道:“门主今早从凌宫屋中出来的哦!”
男门徒捂胸,几欲吐血。
凌岚走在路上,莫名打瞭个喷好像对她殷切的有些过头瞭嚏。怎麽感觉这两天风源门中的人有点怪怪的,。
其实之前他们对凌岚也是很尊重的,隻不过那是一种对凌霜宫主的自然尊重,而现在,倒像是有一种对主人的殷切讨好之意。
“离谱。”凌岚心道:“难不成是看我被仙门扫地出门,以后就彻底成风源门的人瞭?”
与此同时,高翊大手一拍,惊觉不对。
心道:“贺竹之少年时丹院修剑那会儿确实每每晨起像打瞭鸡血一样,可是后来他入魔后因频被邪魔侵扰心智而觉浅多梦睡眠极差,这麽多年来从没见他这麽早走出过屋门,有时门中无事他甚至能把自己闷在房中一整日。如今跟公鸡打鸣似的就出来瞭,真是奇哉!”
高翊学凌岚摩挲著下巴,须臾惊呼:“不对!难道,真的像门中传的那样?”
震惊之馀,高翊已经想好瞭自己下次去酒肆玩乐时要编的话本故事。
毕竟这个新增的编话本的爱好,还是那俩人为他打开瞭一扇奇妙大门,故高翊决定在这个充满狗血和刺激的神秘大道上越走越远。
“你又在搞什麽名堂呢?”凌岚一眼看穿对方。
高翊拉著她来到自己小院:“许久不聚,甚是想念。”
凌岚:“……”
院中,贺风和重少俱在。
“可惜介清带著我们鹿鹿去山下集市瞭,所以隻有我们四个。”高翊忙活一大圈,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的。终于,他来瞭一句:“今日良辰美景,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凌岚一脸玩味地陪著他演:“什麽游戏?”
“这样吧,我们挑剑传酒,酒坛中的酒在谁那裡洒出来,谁就……回答传酒人一个问题。”
凌岚一眼看破,心道:“想玩真心话游戏来套话啊,可惜这套路本姑娘小时候就玩过瞭。”
“幼稚,不玩。”贺风泼瞭一盆冷水。
高翊急瞭:“你可以侮辱游戏幼稚,但是不可以侮辱我。”
凌岚本在观斗,脑海中忽然冒出前几日山洞中她问贺风的一句话。
“我倒觉得,高翊这个想法还是挺有趣的。”凌岚突兀道,“我都有点儿想玩瞭。”
无人所见处的桌案下,凌岚说著拽上瞭贺风的袖子,然后,带著点撒娇的意味轻轻摇晃瞭下。
贺风正欲起的身子一僵。
他以半起姿势假装打理瞭下衣袖,又装样坐下,道:“其实,尽管已经变成瞭曾经远望过的大人,但内心深处还是会住著一个走出万裡后仍存幼稚的自己的。玩一玩也无妨。”
高翊好歹也是混迹酒肆、遍览话本的老油子,他眼一眯,闪电般把头钻入瞭桌下。
然鹅,什麽都没有发生。
凌岚扯出一个心虚的僵尸笑:“高翊你找什麽呢?还玩不玩瞭?”
高翊探究地看看凌岚,又看看贺风,狐疑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