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列见状忽乱,下意识起身,单膝跪于她身前,笨拙且温柔道:“凌云,不要哭瞭,好不好?”
他犹豫良久的手终于轻抚在瞭对方的背上,道:“凌云,所有的一切不是你的错,根本不是你的错!”
凌云强忍情绪,微微从手掌中抬头,发现面前那人竟始终单膝跪于她身前。
凌云惊怔过后,心口微微发热:“一段孽缘,终究是把我们都缚茧其中,无法脱身!”
仿佛终于放下瞭什麽,凌云故作轻松道:“褚玉列,你想知道我的真容吗?”
褚玉列骤然眸光震颤,不知该说什麽。
凌云右手已覆上面具。
下一刻,褚玉列站起制止住瞭凌云的手。
凌云瞭然,真挚道:“并无勉强,亦非感动,我心所愿耳。”
褚玉列先是一滞,继而心髒狂跳不止。
“我心所愿”,变相的诉情使褚玉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急促起来。
灯花笑动,窗景框雪。
明明是迢迢风雪夜,天边却缀一月照守归人。
月华透过窗棂,流转白衣。
凌云摘下瞭面具,从此,在这人面前褪去瞭所有神秘。
这一次,她隻是她,无关任何身份、责任、使命。
距离这一夜的结束还有不到三个时辰,也仅仅隻剩三个时辰!
破晓临别前,褚玉列将额坠交还凌云。
凌云突兀凑近对方耳畔,用隻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这象征身份的额坠不会轻易被盗或认主,除非,主人自愿将它传给另一个人。”
凌云:“这是历代凌霜宫主和她信任之人所知之秘,是凌宫告诉我的。”而为何会如此,自是因为凌霜宫一脉向来单薄,为防心怀不轨之人暗中勾当,偷天换日,才有瞭这一暗秘。
褚玉列当时并未真正听懂对方所言为何,甚至一度云裡雾裡,但凌云却并未多解释。
直到多年后的某一天,才恍然惊醒。
回到清行后,褚玉列收起瞭言笑,仿佛变瞭一个人。
他再次长驻在瞭藏书殿。
后来,他持礼物亲自前去向点湘道歉,二人重修于好。
半月后,清行派中定下瞭二人婚约之事。
与此同时,凌云在北冥山脚下捡到一个被妖中伤的红衣女子。
那女子活泼明媚,长瞭一副讨人喜爱的灵动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