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行不是……”凌云想起瞭那夜雨中跪求,“那场夜雨中,你明明是对那裡有恨的!”
“那又怎样?”
“你要干什麽?”凌云警惕道。
褚玉列瞥到她的眼神,不觉心中一坠,表面仍镇静道:“争权夺利,仅此而已!”
“到底是为争权,还是为争权后的複仇,这两者本就界限模糊。”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褚玉列终于忍不住。
“有些事,我不敢赌,也不会去赌。弄权也好,夺利也罢,但我绝不会让人因谋权而动荡整个修仙界,那时妖魔趁机而入,横行作乱,民不聊生。也许,我们会成为敌人。”
“我心中自是有数。却从未曾想,你会是第一个如此看我之人!”
那日,整个涵虚宗都知道二人爆发瞭如此不容回头的争吵。
果然,几日后,凌剑师离开瞭。正印证瞭衆人心中所料。
同日,他们的少宗主褚玉列告别傢门,带著包袱独自前往瞭第一仙门清行派。
烛燃红豆
夜黑风高,窗棂微动。一隻长甲血手慢慢靠近床前,伸向瞭睡梦中的人。
凌云双眸骤睁,剑光森寒间翻身下床,将其一击毙命。
屋外,近百恶鬼齐列,黑压压一片阴诡。
打斗中,终于惊动凌霜宫人,衆人一起才瞬间将这些恶鬼全灭。
霜客道:“您没事吧?这裡为何会有如此多恶鬼?”
凌云摇头:“许是前些天我刚端瞭一个鬼的老巢,馀孽前来报複吧。”
自那以后,凌云搬出瞭凌霜宫,回到瞭自己的小木屋。
她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望著屋顶,奇怪不解:“为何在涵虚宗时还隻是偶尔被衆鬼纠缠一次,而到瞭凌霜宫后就演变至日日夜裡招鬼?”
难不成是自己的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瞭?
这些天来,因半夜招鬼,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过瞭。反正睡也睡不踏实,她点起盏灯,抓紧时间看起瞭宫务书。
不觉中,她披衣睡在瞭案前。
“走开!滚开!”
褚玉列从夜裡惊醒,冷汗涔涔。
门吱呀轻响,间隔一会儿,又是一声门响。
褚玉列独自坐在屋顶上,不知在想什麽。
忽然,一隻手落在他肩头。
褚玉列下意识反攻,隻见一袭明豔红衣闪过,面前骤然出现一个鬼脸。
褚玉列:“……”
“褚玉列,被我吓到瞭没?”红衣女子飞扬灵动,巧笑明媚。
褚玉列习以为常,道:“点湘,这麽晚瞭你出来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