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丙道:“当时公子就问了我们几个问题,问完就生气了。”
宁洛问道:“问了什么?”
鬼将丙:“殷公子先是问我们,夫人在哪,正在做什么。”
宁洛道:“你们怎么说的?”
鬼将丙义正言辞道:“我们非常坚定的跟公子说:‘公子!我们不能说!’”
宁洛感受到鬼将丙的气势,有点哭笑不得:“所以……因为这个,他生气了?”
鬼将丙如实道:“那倒不只是因为这个,公子后面还问了别的。”
宁洛道:“还问了什么?”
鬼将丙:“公子还问:‘夫人去的地方,男人多不多’。”
宁洛表情一僵,瞬间感觉不对:殷郎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宁洛:“那……那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鬼将丙如实道:“啊,酒楼中的伙计,全是男人。来吃饭喝酒的,也多是男子。所以我们当然如实禀报,告诉公子,这儿全都是男人。”
宁洛暗暗觉着背后有一丝凉意。
他的直觉告诉他,殷郎八成是醋坛子又翻了。
但这醋坛子翻得也太莫名其妙了些,宁洛是来打工的,又不是来卖的,若非为了准备惊喜,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宁洛不解,为何要吃醋?
鬼将丙又道:“公子还问:‘都是什么男人’,我也如实同他说了,村野莽夫、江湖侠客、过路商人,壮丁屠夫,什么都有。”
宁洛:“然、然后呢?”
鬼将丙:“然后还问我们,夫人在那里做什么。”
突然掩面啜泣的鬼将丁支棱起来,颤抖着声音道:“夫人!我们严守住了底线,告诉公子这是绝对不能说的!”
宁洛觉着有些不妙,这么一来,好像见得人的事情都被说得见不得人了。
接着,两位鬼将开始一唱一和,手上悠闲的鬼将也纷纷围聚过来。
鬼将丙道:“公子接着又问:‘那些男人,都是去那里做什么的?’”
鬼将丁啜泣道:“我跟公子说,这些都说不准的。有些人来一会儿就走,有些人会多花些银子住上一晚。我我我……我也没说错啊!”
鬼将丙:“然后公子脸色就突然变得很难看,还喃着什么‘所以昨晚急着去沐浴……然后又累得昏睡过去……’,然后又突然摇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什么的。”
鬼将丙继续道:“然后又问我们,要去哪里。”
鬼将丁即刻道:“我们当然不能说是去帮夫人取衣服啊!我义正言辞的同公子讲,这事我们不能说,必须替夫人严格保守秘密!”
鬼将丙唉声叹气道:“然后公子就发怒了,拽着他的衣领,用眼神威胁,逼他就范。夫人……您是不知道当时公子的眼神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