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慌慌张张的,究竟生了什么事?”
“奴婢奉娘娘的命,刚才去永安宫里送东西,听说了一件事情,是有关于太后娘娘的,他们说……说……”
那婢女吞吞吐吐的,看似颇有些难为情。
遂心下里一急,干脆赶忙上前去在皇后的耳边对其耳语了起来。
皇后一听,甚觉吃惊地看向婢女的脸,仿佛不可思议极了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婢女连连点头,又道:“那人这会儿仍旧还在太后那里,就连皇上都已经被惊动,亲自过去永安宫查看了!”
闻此,皇后顿惊立起身来,道:“你说什么?皇上已经去永安宫了?”
婢女肯定极了地道:“刚才在回宫的路上,奴婢亲眼看见的。”
皇后心中惊慌不已,拔腿一边往出走,一边道:“快走,去永安宫。”
婢女亦赶忙紧紧跟随。
此刻的永安宫里,到处一片灯火通明。
晚膳过后,太后手中正捧着一碗清香四溢的茶汤。
一边撇去上面漂浮着的几片浮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身上的伤,可都已经好些了?”
黄昏时分,被召入宫来的龙恩,正落座在其一旁。
许久以来,太后还是第一次这般语气温和的与他交谈。
闻此,龙恩心里不禁忽然升起一丝温暖。
于是开口回答:“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太后娘娘关怀。”
太后一听,松了口气,忽然间语气又再次变得严厉起来。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行事还如此鲁莽,竟想起一出是一出,为何突然跑到那样危险的地方去?若不是寿公公及时赶到,你可还有命回来?”
显然,在觻县所遭遇的一切,明显亦是远远出了自己所料。
只是无论如何,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着实令人遗憾。
龙恩遂亦只能朝其致歉:“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原本以为,这次一定能将她找回来,不成想,还未来得及验证,便就遇到狼群的攻击,险些还……”
太后听了,狠狠地道:“愚蠢至极,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到龙恩缓缓低垂下头去,变得情绪低落起来。
太后又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心,于是道:“好了,你也不要太过于灰心,人没事便好。既然已经有了方向,便就抓紧去查,切莫让他人捷足先登。”
听了太后这番话,龙恩顿时再次打起精神来,道:“谨遵太后娘娘教训,我一定会尽快将她找出来的。”
说完,只见龙恩一边开始从身上摸索着什么东西,一边说:“对了,听闻觻县盛产奇石美玉,此次我特地为娘娘寻了一块回来。这几日又在城里找了最好的工匠,制成了这只镯子,还望太后娘娘能喜欢。”
说着,便将怀里揣着的一只铸金翡翠龙凤五彩手镯拿了出来。
只见这只手镯上,带有紫色、白色、绿色、红色、黄色五种颜色。
为了使得手镯增添更多的贵气,手镯的表面上全部都是铸金镶刻。
龙恩握着这只巧夺天工的宝物,起身到太后的面前,双手朝其眼前递了上去。
岂料,太后显然似是对那手镯很喜欢,朝其怔愣了好一会儿。
方才缓缓伸出一只手去,道:“既是你的一片孝心,那你亲自替哀家戴上。”
龙恩听了,心里顿觉受宠若惊,亦是愣了一会儿,忽地回过神来,赶忙答应道:“是!”
就在龙恩近身过去,跪身在其面前,一心为太后专心佩戴手镯。
太后亦是眼里满含慈爱地俯视着他,重逢后第一次无比近距离,含情脉脉地端详着自己多年未见,流落在外的亲骨肉。
甚至内心蠢蠢欲动,犹犹豫豫的还想用另外一只手去抚摸他时。
璟帝刚好跨过门槛,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看到眼前俩人之间如此亲密的距离,还有所正在做的亲呢之事。
偌大寂静的殿内。
眼前这一切,无不驱使他顿暴跳如雷,扬声怒吼了一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闻声,龙恩被打断顿转回头,朝来人叩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亦几乎与其同时惊看向璟帝此刻乌黑的脸庞,道:“皇帝,你怎么来了?”
而璟帝却只自顾自地朝其质问:“他是何人?殿内的奴才们呢,怎么只有你们二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见其言语不敬,毫无礼数,只顾着质问连连,太后即刻动怒:“皇帝,请注意你的态度和言辞,他是寿公公的远房亲戚。”
闻此,璟帝顿觉惊诧极了。
他看看太后,又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谁?”
“寿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