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任凭他怎么相劝,衣上云始终都止不住哭声。
易三少心里竟然有些不耐烦起来,但还是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情绪,说:“你真的不能再这么哭下去了,你就真的不担心自己腹中的孩子?正所谓母子连心,你莫非不懂?”
衣上云又怎会不懂?
可她心里实在憋得慌,好多好多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却再也没了说的机会。
她至今都耿耿于怀,为何他不能等等自己,她明明亲口告诉过他。她一定会带他离开。
可为什么他就是不听?
于是只能告诉易三少,道:“三少,可我真的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我知道你难过,我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怕……”易三少终是心疼地将她一把抱紧,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她的头。
衣上云躲在其宽大的怀抱里,紧紧攥住了易三少的衣领一角。
就在这时,拓跋泽忽然现出了身来。
他是那般突兀地站在俩人的中间,注视着拓跋宏的墓碑好大一会儿。
方才渐渐放大瞳孔,不敢置信极了地朝俩人确认:“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是谁的墓碑?”
闻声,俩人方才松手放开彼此,易三少扶着衣上云站起身来。
易三少先开口道:“如你所见,这是……你那皇弟的。”
闻此,拓跋泽只觉脑袋里顿“嗡”的一阵响。
稍后,待其缓过来些许,便移动目光看向正在一旁悄悄擦拭泪痕的衣上云,问:“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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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易三少哗的一下,快步上前挡在了衣上云的面前,对拓跋泽说:“这不关她的事,你不要为难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拓跋泽怎会不知,自从北烈亡国后,在他这个弟弟的眼里和心里,便就只剩下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事了。
于是,他紧紧地盯着衣上云的眼睛,想要她亲口给他一个解释。
眼看着因为自己,拓跋泽与易三少争执了起来。
衣上云想了想,遂伸手将易三少挡在自己前面的胳膊拉了回去。
易三少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此事有他处理。
然衣上云却对其笑了笑,说:“三少,这件事,总该有个了断,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易三少则坚决不同意,说:“不可,拓跋泽这个人着实狡诈危险,丫头你不要怕,一切有我,放心!”
衣上云却依旧坚持着道:“三少……”
无奈,易三少只能缓缓松开了手。
这时,衣上云绕过易三少的身边,走上前来劝道:“好了,你们不要争了。”
继而来到拓跋泽的身旁,对其说道:“大皇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易三少见到俩人真的欲走开,便担心地最后还想要挽留她一次:“丫头不要去……”
可衣上云却回头只朝他微微一笑,兀自离去。
俩人来到了一条小河边,河对岸有一牧羊人正在放牧。
衣上云看着那些遍地肆意自由奔跑的羊群,将这段时间以来生的所有一切,向其娓娓道来。
听了她的话,方知拓跋宏受了这么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