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上任守护者失踪后的西秦国,至今都甚觉触目惊心:“先帝之前,只是想将她收入后宫,此事尚还未成,便就已引起天怒人怨,致使我西秦当即遭受到大旱三年,饿殍满地……”
现如今,轩辕翰所为,更是令她惊恐不已:“如今,他们竟然都已经……”
欢儿此时显然不知道纯太妃到底在说什么,便问:“太妃娘娘这是在说什么呢?”
纯太妃只害怕极了地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自顾自地说:“守护者……守护者……西秦不能再失去守护者……”
纯太妃仅只是想想,便已经害怕地要命。
她本以为,只是怕璟帝得知守护者成为秦王妃会迁怒而祸及王府,可她怎么都没想到,璟帝竟不是先帝亲生。
真正的天子,竟是自己的儿子,而自己的儿子,竟然与守护者成了……
似是想都不敢继续往下想去,纯太妃心里焦急不安极了:“如此下去,不是皇儿,而是守护者……”
欢儿着实被此刻眼前纯太妃似是魔怔了的样子吓到,都快哭了:“娘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您不要吓欢儿!”
纯太妃依旧自顾自地说:“如此下去,守护者将会万劫不复!世间从此亦将再无守护者……”
闻此,欢儿顿大惊失色地道:“什么?守护者将……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纯太妃顿陷入深沉而又惶恐的沉思中。
夜幕下的西秦皇宫。
一座又一座高耸的殿宇,屹立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肃穆和庄严。
辉煌璀璨的灯火,宛如头顶遥遥苍穹上的星河倒映一般,点缀其间。
从最高的城楼上往外放眼看去,遥遥星河,苍穹之下,万家灯火,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美好!
长宁宫。
衣上云静静地躺在榻上,百转千回的思绪,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透过窗棂望向夜空,一轮明月正高高地悬挂于树梢之上。
和着阵阵夏虫鸣唱的声音,仿佛隐隐约约似传入耳畔一阵悠悠的笛声。
于是,她默默地起身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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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声觅去,迎着昏黄的烛火之光,走在曲径通幽的回廊上。
又迈过了几块石板,越过一座小拱桥,桥下是一片幽幽沉沉的荷塘月色。
这时,方见原是同样夜不能寐的拓跋宏,正立在荷塘边的廊亭里,对着头顶的明月以其悠扬的笛声朝其倾诉着自己复杂的思绪。
衣上云便轻轻地走到其身后的石凳上坐下,安安静静地听完了他的整曲子。
曲终,待到拓跋宏收起笛子,忽地回头,现衣上云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遂有些惊诧地向其致歉道:“可是我的笛声吵到了你?”
衣上云笑着对其摇了摇头,说:“没有,不是你,是我本来就睡不着!”
闻此,拓跋宏顿愣了一下,马上担心极了地询问说:“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所致,让我瞧一瞧。”
说着,便紧张地欲要伸手过去替他把脉。
衣上云如今已是本能一般地将手护在自己的腹部,解释道:“不用,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很好,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只是……天热,有些睡不着,所以才想出来透透气。”
见其欲言又止,拓跋宏缓缓收回自己扬起在半空中的手,心中隐隐似是已猜到了她的心思。
月光照耀下,伴随着水面上所泛起的涟漪,现出层层波光粼粼来。
幽幽荷香,借着晚风四处飘散,阵阵暗香扑鼻而来。
俩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很长一段时间里,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不知各自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