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还敢狡辩,来人,拖出去各罚他们每人二十大板。”
就这样,两个守卫甚觉莫名其妙地便就被人给驾了出去。
嘴里还仍然不忘朝其求饶。
“公公,饶命啊!”
“冤枉呀,公公。”
可最后,一个都不少,整整被狠狠杖责了各二十个板子之后,俩人仍然被拖回到了那细声细气的男子面前来。
那细声细气的男子方才缓缓开口询问:“真是两个猪脑子,一点用都没有,怎的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今天都有什么人进去见过她,还不赶快细细说来。”
“说,奴才说,奴才都说。”
俩个守卫隐忍着身上钻心刺骨般的伤痛,害怕极了,连连说道。
经过二人相互补充着,终进行了一番颇为仔细的叙说后。
那细声细气的男子,心里似是开始有些怀疑起什么。
遂将目光再次投向那隐在暗处,一帘密密的珠帘后,至今都面色沉静,一言不的主子身上。
待那二人话刚一说完,便训斥他们:“俩个混账东西,你们定是让人给骗了,宫里根本就不曾派过任何人来别院……”
看到那二人此刻俱都一副蠢笨且惊异的眼神,男子追问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可有仔细搜过,是不是尚还未离开别院?”
一守卫回忆了片刻,低低说:“那人的长相,还有其口音……似乎并不像是我西秦国人。隐隐感觉,有点像自北烈那种蛮夷之地来的。”
另一守卫则至今都难以置信,坚持说:可那个人,他有宫里的令牌,奴才们有仔细认真检查过,那令牌的确是真的,所以才会将他放了进去。事当时,就已经命人立刻搜了所有角角落落,可惜……”
一时间,仿佛那火冒三丈的男子也无话可说了。
遂气急败坏地下令道:“大胆,你们俩个废物休在此狡辩。来人,将这二人拉下去押入大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将其放出来。”
“公公,饶命。”
“公公,饶命啊。”
伴随着又一阵求饶声传来,那二人很快便彻底消失不见!
二人离开后,屋内方才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
此时,一直隐在暗处,珠帘后的璟帝缓缓起身,走了出来。
男子一见,赶忙过去将其扶住,道:“如此看来,此女子的死,定与那名男子脱不了干系。只是……那两个猪头,竟连那男子的模样亦记忆不清。奴才罪该万死,是奴才用人上的失职。”
怎料那终于暴露在烛光下,威严的面孔却突然开口朝其要求说:“带朕过去看看!”
那细声细气的男子顿时惊住,道:“皇上,这怕是万万不妥吧,她都已经咽气了,万一要是冲撞了皇上您,那可该如何是好呢?!”
闻声,璟帝顿看向男子的脸,男子吓得一个激灵,紧忙答应道:“是,奴才这就带皇上过去。”
穿过回廊,夜里挑灯刚到了衣上云所在的院子门前。
霎时间一阵凉风袭过,吹落一院的夏花绚烂,那细声细气的男子顿将脚步忽然停下,再次迟疑了起来。
直觉自己后背凉,于是怯怯地开口问:“皇上,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璟帝见他那胆小害怕极了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训斥道:“没根的东西,真是无用,滚一边去!”
随后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地兀自继续迈步上前,跨过门槛,夺门走了进去。
太监看了看前方,又瞧了瞧身旁院子里到处漆黑一团,空空荡荡无一人,极其阴森恐怖。
最后只能亦硬着头皮,咬牙追了上去,压低声音呼唤道:“皇上等等奴才!”
屋内,此时已被人特意点亮了一片灯火通明。
榻边,一明亮的烛火照耀下,凝视着衣上云安稳的脸许久。
璟帝沉声问道:“这便是你们从觻县带回来的那个公然与朕作对,带头治沙的女子?”
那名太监答应道:“正是该女子胆大妄为,竟敢妄图挑衅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