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越多,耗费的力量便越多,不动那就无法知晓太多外界情况局面的变动,而且我们的排查还在步步紧逼,不动也得动,动了就会消耗本就不多的力量,早晚他都得冒出头来。
再说我又不傻,早防着他了,该做的安排布置早已齐备,就等着他自投…嗯…还是不能大意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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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王鹤峰感觉自己这有点自得自满,仔细思考一番,把队员唤到身边,低声又做出了一番布置。
安排妥当,王鹤峰才进到屋内查看一番,最终停在让几个大男人手足无措的母女跟前。
虽然手下面对母女无从下手,让事情一直拖延得不到解决,但手下没有对母女用上威逼恐吓这些手段,倒是让王鹤峰挺意外但也挺满意的。
他可清楚知道,手底下这些队员多数都不是啥好鸟,混账事没少干,但这次行动,他倒意外发现,不管自己手下队员,还是行动组队员,都收敛约束了很多。
想想也不奇怪,以前对付国人甚至自己人,干的都是昧良心的脏手活,干那些事几乎没有什么成就感荣誉感可言,很多人反而破罐子破摔,行起事来几乎不会在乎半点脸面名声,或者说干那些事,本来就没这些东西。
但现在不同了,干日本人唉!这是对付外敌侵略者,很容易受到个人心中朴素的对错、廉耻、荣辱思想情绪影响,产生荣誉感成就感这些,然后不自觉的便会去维护这些东西,外在表现出来的,就是纪律、行事手段的好转,尤其在面对自己人之时。
其实不止队员,包括他在内的很多军官领导也有所转变,不然怎么可能花自家钱承担军警的救治花销,甚至还安排去好医院,至于像这户人家这种平民就更不可能了。
虽然这个转变可能让手下多了几分束缚枷锁,但王鹤峰还是认为这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手下行起事来毫无顾忌的模样,有时让他自己都感觉心里发毛。
跟有所顾忌约束的人共事,总比跟那种不择手段的要安心些,而且虽然目前同日本人的交锋中有不错斩获,但王鹤峰很清醒的知识,这是个难缠难对付到极点的敌人。
他入行不短了,心里佷清楚,搞情报这个活,是极反人性的,多数时候不是给点职位钱财就能让人不顾性命安危,隐姓埋名周旋于敌营、危险之中。
很多时候还是需要点信念、信仰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寄托或者说在精神上哄骗自己,让自己坚信这么做是值得的,尤其在面对极度危险难缠、行将踏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敌人时。
面对日本人这号对手敌人,将来手下人乃至他自己,都可能会身处极危险境地之中,到那时,这份想法和念头,可能就是他们仅有的一点自我慰籍和支撑。
“放心,你丈夫我们安排送往城里大医院去救治了,花费我们会全权负担,不用你们操川,想要探视陪护,我们可以安排。
你儿子被你丈夫保护也只受了皮肉伤,养上个把月就能活蹦乱跳了,说实话我很佩服他,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父亲……”
好歹是搞情报的老鸟,又不是像刚才那几个以往就会上手段的糙货,自然知道怎么安抚对方情绪,让其放下戒心担忧。
待对方停止涰泣,一大一小睁大眼睛注视着他时,王鹤峰知道没什么问题了。
“…放心…说到做到!不过你丈夫伤得很重,目前安排去做抢救了,你别太担心,担心也没用,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提供一些情况,纠出造成这一切的幕后之人。”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被触动了还是怎么,王鹤峰居然有些不忍心欺瞒对方,说出了实情。
好在对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柔弱,虽然还是再次落角,但却擦着泪点了头,王鹤峰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开了口。
“刚才盘查过后,对方是否问起过画像的情况?”王鹤峰很注意措辞,并不想让对方误认为他们想要追究什么,而且首个问题也是选了旁支枝末节的东西。
“…有…他拿枪胁迫了孩子,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我们都得原原本本告诉他,不然他就会开枪杀孩子…呜…
当时说到画像的时候,他问了几句,我们不敢隐瞒便说了,结果他突然抱着孩子便冲了出击,孩子爹一同追了出去,后面枪就响了,我让妮子躲好出去,人已经都倒在地上…呜…”
孩子母亲,边哭边把情况说了出来,好在表述得很清楚,王鹤峰不用再次揭开人伤口。
“…对了…你们画像上的那个人我们见过…”不等王鹤峰发问,孩子母亲便爆出了个重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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