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易文斌点了点头,问道:“郑长官,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而是藏了条线索,表明二楼,应是比较重要的人物,日常生活居住的地方。”
郑君山又问了几个问题,三人一一回了后,郑君山才停下,不过也差不多快到南京了。
刘震山这边,肖锐到后,安排几人留下监视钟宅,便带肖锐,调查起了南京附近,能在江上设卡执法的部门。
还别说,形形色色真不少,有警察的、缉私的、海关的、缉毒的、水运部门的、甚至连军队都有人,反正只要沾点边,基本都伸出了手。
毕竟水运在民国,尤其是沿河沿江沿海,是重要运输方式,油水太大,能插上手的,基本都会插上一手。
刘震山费了番功夫,把相关人员名单和基本情况搞到手,又四处查证了一番,把缺少的补上。
结合船队到来的大致时间,查找一直干到现在的家伙,可一查居然没有。
不过想想这支船队,比国民政府定都南京的时间还要往前,期间的资料肯定不全,又再次调查了老半天。
但最终也就小猫三二只,不过肖锐把众多名单一合计,总算是有了大发现,发现了二十多个。
其中不可能全是,但也大大减小了目标,又是一番排查,只剩下不到十人有重大嫌疑,安排人深入调查,刘震山把目光投入别处。
“队长,军队这边不好办啊!驻防的队伍都不会太长久,要怎么去排查?”
“嗯……”刘震山想了下,开口道:“驻防时间不定,代表很难掌握,日谍可能选择另外的方式。
跑江上巡查的部队,说白了就是来捞钱的,只要钱到位,根本不会管,得从送钱的下手。
但人肯定太多,我们时间上来不及了,只能放一放,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可以让处里,想办法在行动时把人调走或暂时控制。
现在要查的,是刚刚的筛选条件遗漏的,十几年了,日本人不可能只有当时的布置,后面肯定还有过其他安排。”
“队长,那筛选条件是什么?这人可不少,要是没有筛选条件,短时间也排查不完。”
刘震山沉吟了下,道:“首先把排查目标定中层人员,既然具体办事的安排了,那下一步的目的,就是管理人员。
其次,这里是油水部门,有不少上面安排来捞钱的亲戚,这些也可以先一步排除,这些人可能收过好处,但基本不办什么事。
最后,就是出手大方,不是有人安排的亲戚,又混得很好,在南京没有家室,以及可能与酒楼有所联系的。”
肖锐听完,盘算了一下,开口道:“这几个条件,差不多能排除出九成以上了,问题不大。”
“好……赶紧带人去吧!”
“是……”肖锐应了声,换了身装扮,带上队员就出了门。
林默这里,在下午同杨海城又碰了次头,不过今天,杨海城只带来了少量基础情况。
主要是酒楼的布置,一楼属于公共区域,都对外开放,有餐厅、休息室、棋牌室、茶水间、发报室等公用场所。
二楼为普通房间,即标准间,有二十多间,单人双人都有,杨海城借着酒楼清扫时,打量了遍,都是给客人住的。
三楼为高档房间,八间上房,两间套房,上房是二室一厅一卫或一室一厅一卫,面积差不多是标准间一倍,杨海城住的就是一室一厅一卫。
套房是上房面积的一倍,豪华装修,三室一厅一卫,一主卧两侧卧,大客厅大卫生间,还配套了个小厨房,当然价格也贵,是上房的几倍。
四楼为办公区,有好几个办公室、书房、卧室、财务等,杨海城认为卧室可能有问题,因为看着大小差不多与三楼套房一样。
今天杨海城带来的,差不多就是这些,昨天忙着应付蓝槿竹,没来得及查看的基本情况,其他的就是一些酒楼员工的流言蜚语。
再接下来的调查,就可能涉及到酒楼的秘密了,林默让杨海城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打听,而是通过观察看能不能有发现。
接下来一天,杨海城除了在蓝槿竹面前露脸表现,就是留心观察酒楼内的各种情况,可愣是没有发现一点东西,也不知道是敌人太狡猾还是怎么。
刘震山在这天,倒是收获巨大无比,大致确定了六人有问题,三人是警察缉私海关的江上巡逻检查员,四十岁上下,老油条,都在江上干了一二十年。
剩下三人是管理人员,一个缉毒的,五年前入职,在南京无亲属,孤身一人,大概率是日谍。
剩下二人,经调查曾经与酒楼有过密切接触,同时在清朝,家中就从事有关工作,在此方面人脉宽广,经两人手,基本能将一切关系走通,让船畅通无阻。
“啪啪啪啪……”周四一早,杨海城被一阵鞭炮声惊醒,心中很是不爽,迷迷糊糊中起身推开窗户,冷风一吹,顿时一机灵,转身穿了外衣。
再抬头往外一看,是酒楼后的街对面新店一大早开张,张灯结彩的正开业。
酒楼后不是什么主干道,人流不大,原先就些小商铺,不过近期南京经济火热,也吃香起来,连开了几个大铺子。
今天新开张的铺子,正对着酒楼,这么早开张,应该与早餐有关了,不过太早了点,杨海城看着就来了几人。
杨海城还在心中暗说对方不会做生意,哪料下一秒,只见店伙计抱来了七八封鞭炮。
“啪啪啪……”又是一阵,杨海城刚想等停了破口大骂,忽的一下愣了,将头偏向一边,轻轻闭上了眼。
几分钟后,鞭炮声停下,杨海城睁开眼,看着街上那一地的红纸屑,若有所思。
盯了半分钟,杨海城转身,脸也不洗就风风火火下了楼,正好碰到来上值的年轻岗卫。
“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不会是想大嫂,等不及了吧?”
“走走走……跟我走……”杨海城边不管岗卫说啥,一把拉上,拉得岗卫踉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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