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我亲自试过,大帅、小将军若不信,我可以马上找来藤牌给烧给大人试试。”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绝无虚言,梁定南已经打算找藤牌烧给这俩辽东大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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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这时候却摆摆手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东西实战其实很好,那为什么南军没有大量装备此物?”
在李成梁眼里,东西好,就该推广才是,怎么能够敝帚自珍。
梁定南听到李成梁的话,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知道他们是北方来的,啥都不懂,于是解释道:“大帅,莫不是以为藤牌是藤条编制,所以很容易吧。”
“难道不是?”
李成梁马上说道。
听到李成梁这么说,梁定南急忙解释道:“大帅,这藤牌编制第一步是选择山上老藤,浸泡桐油后日晒雨淋至少一年,其间还要反复浸泡桐油。
藤条做好才是编制,这可都是老匠人才会的编制手艺,编出来的藤牌密不透风,可不是乡下编筐子的手法。”
好吧,话里其实就一个意思,这藤牌做起来,工费比明军现在使用包铁的盾牌只高不低。
在明军军队里,普通的卫所是真没这个财力大量制造藤牌装备军卒,也只有不差钱的戚继光才敢这么干,而且还是一队人里面就一个藤牌手,全军也不过几百个藤牌。
看了眼城外,缅军撤退的时候带走了尸体和伤员,自然也不会遗留下什么兵器。
梁定南马上派出身旁亲兵去城下军营中寻找藤牌,“藤甲你也找找,我记得早年军中有人就穿戴过那东西。”
“是,将军。”
亲兵答应一声,快步下了城墙找东西去了。
李成梁和李如松就在城楼上等着,今日看到藤牌防御鸟铳的情景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要是缅军大量装备这样的防具,明军这仗可就不好打了。
要知道,辽东军就因为大量使用火器,让李成梁带兵打仗的时候可是底气十足。
也是因此,他对这次西南方向的用兵,其实并没有多担心,一心想的就是打不过就轰他娘的,就不相信缅甸人的血肉之躯能硬得过铁炮石弹。
于是,他在贵州练兵时,主要就是给军卒训练火器使用,军中半数装备鸟铳和佛朗机炮。
毕竟,戚继光的战绩太诱人。
大胜对手不说,自身伤亡极小,这是每个将军都梦寐以求的结果。
军卒训练不易,所以李成梁也不是不看重士卒性命的将官,手里有大量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兵,将官打仗的底气都更足。
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没人会拿自己手下性命当儿戏。
在城楼上等不多时,那出去找东西的亲兵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藤牌,还有一副藤甲,只不过那藤甲看上去非常小巧,更像是一件背心。
身旁的李如松此时一步蹿出,就从亲兵手里抢过那件藤甲仔细观察起来。
“这东西编制的还很惊喜,这是什么皮子的。”
那件藤甲内外还有一层皮,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子,但是能感觉到穿在身上应该很舒服。
“这个,小的还真不知道。”
那亲兵被李如松问的愣住了,东西不是他的,是从一个小军卒手里拿过来的,也是人家家传的东西。
李如松掂量了一下,嘴里还说道:“感觉比棉甲轻一些,但也不轻。”
“呵呵,少将军,这里面没有铁片,就是干藤和皮子,肯定比棉甲轻一些。
只不过内部非常紧密,可不就比民间藤具重得多了。”
梁定南走过来开口说道,顺手就从亲兵手里接过那件藤牌,走回到李成梁身前。
李成梁从梁定南手里接过藤牌仔细看了看,确实编制非常紧密,和藤筐那些农具完全不同的手法。
感受重量,因为浸过桐油的缘故,也比那些藤具重上许多。
“一般的藤牌就是这样,有些藤牌的主人还会在藤牌外侧蒙上一层皮子,就和那件藤甲一般,更加防水防火。”
梁定南不断介绍藤牌的优势,李成梁听了也是不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