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默默做一些准备,免得到时候朝廷手忙脚乱。
选择李成梁针对缅甸,魏广德也是对还是不对,但现在朝中能放心派出去打仗的将官不多。
俞大猷要主持南洋,戚继光要留在辽东,而马芳,已经老了,六十多了,不可能派过去打这一仗。
想到这里,魏广德不禁脱口而出道:“没有战事,朝廷都难以挑选能战将官了。”
魏广德这话只是有感而发,后世所谓的“和平发展”他是嗤之以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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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美丽国天天到处惹是生非,人家国力却蒸蒸日上。
至于“可能”会拖垮经济的烂账,赖掉就是了,有枪有炮还怕债主上门追债?
大不了让“美联储”这家私人银行破产,让美元全部成为废纸就是了,反正都不是国家信用做担保的法定货币。
只需要在扛不住的情况下,让那十多家大银行再组建个私人银行,发现新的信用纸币。
在美丽国,只要准许某些特定的“纸”纳入税务局的征收系统,也就是可以用来缴税,就相当于得到了官方承认,是可以流通的,有价值的货币了。
因为有了这个认识,魏广德当初让人出海跑海贸时,甚至让他们带去了大明品相上佳的货币-宝钞,想要糊弄番邦。
以他堂堂大明朝廷内阁次辅的身份,那些外藩商人谁敢到他魏府要账。
结果得到的信息却是,宝钞的名声早就臭到外藩了,人家根本不认这个东西,让他好一阵郁闷。
魏广德有感而发,可是听到张居正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会事儿了。
“善贷,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你可别把它看作积累功绩的手段。”
张居正的话让魏广德发觉,貌似他又说了不符合这个时代士人们的主流观点。
“咳咳。。。。。我只是说,没有经过战事考验,很难确定将官是否合格。”
魏广德只得说道,“朝廷任命将官可不是只要求他们能稳定地方,关键还得战时拉的出军队,能打赢战争。
稳定地方,可以是文官们做的事儿,绝对不是朝廷的将官。”
张居正也不想多说什么,点头说道:“那今日还要进宫吗?”
“明日吧,今晚我再好好琢磨下献俘一事。”
魏广德叹口气说道。
魏广德回到值房,当即写了几张条子,有给朱衡和谭纶写的,邀他们晚上到府上一叙,也有给刘守有的条子,自然是催问缅甸情况。
是的,魏广德早就知会刘守有,帮忙查查南洋和缅甸的情报,但是迟迟得不到回应。
虽然魏广德多少也有猜测,锦衣卫着眼点还是在京里大臣们身上,怕是对外的情报做的极差。
即便有对外的情报系统,怕也主要是针对蒙古那边,以商人的身份来往两地。
忽然让他们查南洋和缅甸的情报,时间拖得久点其实也正常。
至于邀朱衡和谭纶,自然是魏广德还要听听他们二人的意见。
当晚,在魏府酒宴过后,三人都已是微醺。
等三人在书房坐下后,张吉负责屏退左右,魏广德才把今日和张居正的谈话说了一遍。
当然,不管是对东番岛的态度,还是对李成梁的安排,魏广德都没有丝毫隐瞒。
毕竟,这两件事儿都非同小可,而且和两人牵扯甚大。
和兵部自然就不说了,不管是调动卫所还是出兵云南,都绕不过这个衙门去。
而工部这边,则涉及到南洋水师战船的维护和建造,特别是魏广德还打算把船厂也迁移到岛上去,这可都是工部的差事儿。
“善贷,东番岛之事,我想子理也是不会反对的。”
朱衡先开口说道,毕竟他在朝中算是前辈,比魏广德的资格还老。
听到朱衡的话,谭纶也是微微点头。
“谋定而后动,免得那帮腐儒坏了国家大事,你这么做是对的。”
朱衡评价一句,随即又说道,“至于安排李成梁留京,准备让他去云南统兵,我更在意的还是,朝廷到底知不知道缅甸六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是否真如你猜测般,缅甸已经击败了木邦、孟密等部族,完成了同意。
若如此,怕是还真的做一些准备。”
说完话,朱衡就扭头看向谭纶问道:“子理那边,兵部可有接到过缅甸的消息?”
听了朱衡问话,谭纶摇头道:“没有,实际上近两年云南都司都没有接到过缅甸的文书,自然也没有什么要上报的。
不过之前,善贷确实找我要了兵部存放的文书,嘉靖朝时还很多,大多都是内斗厉害,向我大明告状来的。
可是近年,确实没有再接到过这样的文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