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京城里,勋贵之家何其多,又都有面圣的资格,我也顾不过来。
而且这个事儿,即便我找内廷几位疏通,可毕竟是面圣的事儿,他们也不敢肆意拦阻下来,属实有些难办。
再不就是不要脸面,在陛下面前提提此事,只不过这和让国公去面圣有什么差别,所以我才觉得有些为难。”
魏广德把自己的思虑说了说,能不把事儿闹到宫里自然是最好的,以隆庆皇帝的性格,他也不喜欢插手此类事。
但是魏国公府毕竟是开国就有的大贵族,虽世居南京,可在京城备不住就有哪些关系在。
想要把事在御前拦下来,难度很大。
“终归拦不住,还不如直接和陛下说说,我记得当初你不是说陛下也大略知道我家中事吗?
与其欠下那边的情分,还不如直接在陛下面前说明此事,不管我父亲有多少手段,只要陛下不点头,他的那些谋划也只能是一场空。”
徐江兰这会儿也想明白轻重,立即做出了决定。
这些年主持魏府内事,处事也是果断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郑氏的诰命,如果可以的话,也让朝廷追回,免得再生波澜。”
徐江兰心里对徐邦宁也是恨急,当初在府里就仗着郑氏受宠,经常欺压她和兄长徐邦瑞。
郑氏刚得诰命那会儿,也是嚣张至极,经常把她叫去,美其名曰学规矩,免得出嫁后堕了国公府名声,这口气也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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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诰命,老爹身体也那样,看郑氏在国公府还如何嚣张霸道。
“夺下诰命还真不难,当初请封诰命都是严世番操办的,拨乱反正的名义,很容易就能拿下。
当初清理的时候我在校录大典,倒是忘记此事,错失良机。
估计那时候徐阁老他们也是看在事涉魏国公府,所以才没有翻旧账,就直接盖过去了。”
魏广德分析道,“现在就是要找个切入点,把此事翻起来。”
直接授意人提及此事,毕竟有些太过刻意,京城里那些人耳目敏锐,很快就会发现。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把之前让你收好的家书都翻出来我看看,或许能找到办法。”
魏广德说道。
很快,一叠厚厚的书信被徐江兰从一个箱子里找出,堆到魏广德面前,都是按照书信往来时间放好的,魏广德也直接拿出最前面的书信,也就是最早的往来信件翻看起来。
他和徐江兰成婚后,魏国公府狗屁倒灶的事儿自然不能提,那只能是之前,也就是请封那一段。
不过很快,魏广德就注意到之前徐邦瑞给他的信件里提到过南京国子监一事。
当初有人买通礼部小吏和国子监祭酒,在徐邦宁入学一事上打开绿灯而处处刁难徐邦瑞的事。
不过毕竟事情过去多年,也不知道书信里提到的姜宝和郑如瑾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既然他们如此手脚不干净那找人弹劾他们,先见御史问罪,拿到口供,只要把污水都泼向徐邦宁和郑氏,自然对徐鹏举的名声无碍。
对于审案和口供,真到了那地方还不是要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无非就是把真正的幕后之人隐藏起来,不让人知道是徐鹏举安排的就好。
只说是郑氏为了儿子顺利袭爵搞出来的荒唐事儿,顺势就可以起郑氏册封的老底,是严世番操作办的,郑氏做为妾氏根本没有资格扶正为夫人。
“南京的人不日应该就会到京城,先让张吉派人盯住码头,见到人就先控制起来。”
魏广德开口说道。
“那我吩咐人把张管家叫来。”
徐江兰答应一声就到了屋外,唤来丫鬟去外院叫张吉进来。
在魏广德进屋的时候,徐江兰就安排人把小孩带出去玩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
等张吉进屋行礼后,魏广德才吩咐道:‘这几日南京国公府有人来京城,你带上一些好手去码头那边盯着,人一到就出手先控制起来,送外城外庄子里,毋伤人命。’
“老爷,码头上来往客商甚多,我不认识南京国公府的人啊。”
张吉一听就发觉此事不好办,主要是他不认识那边的人。
码头那地方每天往来多少人,要是绑错了人,坏了老爷的事儿就麻烦了。
“今日你安顿的那个人,带他去,他认识府里的人。”
徐江兰这时候开口道。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遇到官面上的人让他们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