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大明朝却限制我们的商人出海,把这么巨大的利润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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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大明市舶能够妥善利用专卖权,把这部分利润中的一半拿走,想来就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字,足够解决我朝现在的困境。”
魏广德又小声说道。
“难,要是利润不厚,佛郎机人就不会再来了,商人逐利,更何况。。。。。。反对之声会很大。”
张居正对于魏广德想通过市舶参与这种生意,感觉很是天方夜谭。
虽然张居正没有把话说的很直白,可意思他相信魏广德明白。
你想分这部分利润,无非就是在国内商品价格的基础上大幅加价再卖给佛郎机人。
低买高卖这个商人的技能,张居正当然懂,太浅显了。
可这里面其实问题狠多,第一大明朝不许海贸,市舶其实原则上是国家与国家间的贸易,并不会和外藩商人交易。
第二,按照魏广德所说参与瓜分利润,那就是在与民争利。
这部分涨价的钱,为什么不能给百姓,让他们生活过的更富足一些?
为了解决财政困境,就把这钱拿走,这绝非圣人教化。
魏广德抬眼看了看周围,知道今天场合不对,不方便和张居正深入讨论此事,于是低声说道:“叔大兄,此事过后我们找时间再说,我再去给高大人敬杯酒。”
“同去。”
谁知道,听到魏广德这么说,张居正当即就说道。
高拱升迁为礼部尚书,算是终于圆梦,之后俩月大明京师朝堂上还算安稳,不过随着江南严家不断有消息传回,朝堂百官的注意力这个时候才全部被吸引过去。
大家其实都知道严家很有钱,可经过清查后的资财,还是极大的震惊了百官的神经。
不过到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的人们发现已经很难在其中插手,蛋糕貌似已经被瓜分。
嘉靖四十四年八月十三日,巡按江西御史成守节上奏籍没严世蕃江西家产数的奏疏终于送到京城。
之前,朝野流传的数字终于还是被成守节的奏疏证实。
按照成守节奏疏所述,现已清点严家家财有金三万二千九百六十两,银二百零二万七千零九十两。
府第房屋六千六百余间,又五十七所,田地山塘共二万七千三百余亩。
玉杯盘等项八百五十七件,玉带二百余条,金项玳冒等带一百二十余条,金厢珠玉带绦环等项三十三条,金厢壶盘杯箸等项二千八十余件,龙卵壶五把,珍珠冠等项六十三顶,其他珍珠宝石并诸玩好异物,不可胜计。
此外受寄于他人及借贷计银十八万八千余两。
这么大一笔财富,首先作出反应的自然是户部,高耀等户部官员连夜写了奏疏送入宫中,为的自然是要从中分一杯羹。
这些年,户部累积的赤字太大,虽然这二百万两入部尚不能解决全部窟窿,但总算让人看到了一点希望。
就说嘉靖四十三年,经过一年的精打细算,户部账本好歹结余了五万两白银,总算一改前几年每年十几万,几十万两银子的亏空。
照此下去,朝廷前些年积累的那些欠款,还是有机会填平的。
当然,看中这笔银子的也不止户部,朝廷几乎所有的衙门或多或少都存在窟窿,那就是朝廷批下的银钱,在户部迟迟拿不到。
现在眼看着朝廷有钱了,各部自然都想抢先把自己那份取走。
一时间,内阁,永寿宫就被各部请银的奏疏淹没。
裕王府内,魏广德和张居正刚进到里面,就被李芳在门前拦下。
把两人拉到一边才低声说道:“张大人、魏大人,殿下今天一天脾气都不好,请你们回来就是想要请二位大人进去劝劝他。”
“殿下到底是为何事生气?”
魏广德不解问道。
“还不是成守节的奏疏气的。”
李芳小声说道。
“为何?”
张居正也不解,抄严家家产,裕王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发起脾气了?
“数字太过巨大,超乎殿下想象,他一直在说严世番只是杀头太便宜他了。”
李芳小声解释道,“怒气伤肝,殿下要继续这样,可对他身体不好。”
魏广德和张居正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裕王竟然是为此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