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种话,这辈子都不会从周筠嘴里听见。
周筠被他的模样逗笑,以前他不知道要表达,所以在很多人心中有疏远的感觉。
如果不是应羽泽说,他可能现在还不会意识到。
“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应羽泽抱着他抱怨。
周筠想起嘴角不自觉上扬,他会慢慢改的。
午休结束,渔歌从外面回来,何真率拉住他,“你知道周筠跟我说什么了吗?”
渔歌不知道他发什么癫,“确定是会长跟你说什么,不是把你打了。”
人无法想象到未知的东西。
何真率不怪他。
“周筠今天中午跟我说,我和他是好朋友!”
渔歌鄙夷,“你在说什么民间传说?”
“真的!千真万确!”你个孤陋寡闻的书呆子!
“那我呢?”
“没提到你。”
那怎么行!不管真假,渔歌当即去找说法。
“会长!”
周筠从试卷中抬头。
渔歌:“你跟何真率说他是你朋友了?我是啥?”
周筠开口,“你当然也是,你是我的好朋友。”
这一刻渔歌面前出现刺眼的光芒,真…真的说了,会长会这么说话吗?
应羽泽告诉他要改掉的坏毛病,周筠一直记在心里,每天都强迫自己多说些,把心里想法感受都说出来。
过程比较要命,好在他命硬,每次都在羞耻中奇迹生还。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三四次。
于是第二天早上就有这一幕。
“姓名。”
被抓迟到的同学赖唧唧,“胡通跃。”
点背,迟到一分钟就被抓住了,心里老大不愿意。
周筠带着三道杠,脸蛋在冰雪的映照下白皙通透,说话时细缕的白雾从嘴角升出,“为什么迟到,睡过头了吗?”
迟到就记名,你管我为什么迟到。
“你guan……”
迟到的同学话到一半对上周筠高冷中又带着丝丝柔和的瑞凤眼。
“你只迟到了一分钟,我觉得你是不小心的。”雪天路滑,“你呢?”
周筠等待他的解释。
“我…我也觉得我是不小心的!”他立正站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身体自己就这样了。
靠,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周筠今天这么…这么……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周筠:“名字记好了,下次注意。”
“哦,好……”
迟到的同学摸着脑袋离开。
周筠去问下一个,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飘飘然的离开。
就连平时的几个刺头,都有些架不住周筠突如其来的温柔。
学校论坛当即就有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