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问他,“你想要什么好处?”
这件事他也觉得委屈了应羽泽。
喜欢对方却没办法确定恋爱关系,是他的失误。
不知道应羽泽还会不会因此乱想伤心。
经过对方之前一番不要脸的狂轰乱炸言论,在周筠心里,已经把他彻底定性为“长得帅的傻子。”
傻子最怕伤心。
应羽泽没有任何思考开了口。
第二天一早,应羽泽洗漱后脖子上挂着毛巾,敲响周筠的房门。
“起了吗?”
昨晚他是在周筠家睡的,一楼的沙发上,两人分食了生日蛋糕就各自休息了。
屋内传来声音。
“醒了。”
他推门进去,一大早周筠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身上罩着刚睡醒的朦胧,手边摆着一双崭新的白袜子。
他不知道应羽泽到底有着什么奇怪的癖好。
昨晚的要求居然是帮他穿袜子。
时间不过早上六点半,天才蒙蒙亮,入冬后瞌睡虫群起攻之,起床费九牛二虎之力。
昨天睡得晚,又经历了一大堆事,感觉身体被掏空,周筠脑袋昏沉,从来没有这么疲倦过,爱情使人身心俱疲,本能的肌肉记忆让他起床后闭着眼睛,迷迷瞪瞪就往脚上套袜子。
房门突然被敲响,比恐怖片里的鬼出现的还突然,猝不及防。
他惊醒,眼皮睁开世界跟着一起明亮,想起来昨晚答应出去的事情,快速把穿到一半的袜子揪掉。
应羽泽走进来,房间里温度低,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
白t一般是用来打底的,外面套卫衣或衬衫,冷飕飕的屋子里他单穿。
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呼啸,窗户缝呜呜响。
应羽泽额前的发尾濡湿,刚才洗脸沾到的水。
周筠感受到寒冷,拿过被子裹在身上,被子里和被子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你怎么醒这么早?”他开口问。
以前应羽泽迟到是家常便饭的事,恋床起床气大,很少能准时到学校。
周筠逮他违规违纪最多的就是上学迟到,一个月里能有二十天。
“睡不着就醒了。”他声音有些哑,带着颗粒感,显然也才起没多久。
应羽泽因为能给周筠穿袜子这事兴奋的凌晨三点才睡,早上闹钟还没响,他就从被子里爬出来了。
起床气绕在他周边也挡不住他的好情绪。
周筠在床上裹得像颗粽子,应羽泽过去直接把手探进他被子里。
动作自然而然,熟练地像这样做过百八十遍。
周筠一抖,“等一下。”
“等什么?”
应羽泽摸到他的脚,手指轻刮着皮肤,直接握在手里。
“不是说今天我给你穿袜子吗?”
周筠打开他,显然还没适应确认感情后的亲密接触,“我自己会伸。”
“外面凉,我直接在被窝里给你穿。”
周筠看着他单薄的穿搭,原来他也知道冷。
应羽泽掌心滚热,他从小身体素质就好,强到大冬天去冬泳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