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母收到儿子传来的消息,纠结了很久,她放不下老头子,又想过去照顾儿媳。
终于在中午啃肉干的时候,下定了决心:
“老头子,我得去儿子那边了,儿媳肚子里有三个,我都不敢想我不去的话,她得多难。”
陆父喝着许年年送来的茶水:
“是我们该做的,他们困难的时候,能帮一把就是一把,现在不帮,等孩子们长大了,哪里还需要我们帮。”
“是这个道理,从外面找人回来,我也不放心,外面的人哪里有自己家看的好,最多做些家务活而已。”
陆父担心的是:
“那这边咋办,儿子走什么途径带你出去?”
“我想好了,我直接把自己摔伤,弄成重伤,也干不了活了,再让儿子把我接出去。”
陆父嘴角一抽:
“亏你想的出来,别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没办法照顾儿媳了。”
陆母也不知道儿子想用什么办法,只是她觉得这个是最快捷的方式,当天晚上就把自己摔了。
陆父也没想到她执行力这么强,说干就干。
等人摔伤了,基地的医生先简单处理了一下,给了一个诊断,然后第二天才能把人送到市区医院。
陆父守在她床边,默默无言:
“你是不是傻,你把自己弄废了,到时候儿媳妇照顾你,还是你照顾她?”
陆母振振有词:
“我有分寸的,只不过没掌握好,你快把儿媳之前拿来的止疼药给我。”
陆父从怀里掏了出来,给她倒了杯温水:
“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就喂她喝了下去,不得不说,这药是真的好,陆母喝下去,没半个钟头,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
“老头子,你放心,到那里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陆父皱了皱眉:
“瞎说什么呢,好好养病。”
又从兜里拿出小瓶:
“这是治跌打损伤的,你再吃一颗吧,上次我摔了一下,吃了没两颗就好了。”
这次轮到陆母皱眉了:
“万一一晚上给我治好了,我白摔了。”
陆父瞪了眼:
“哪里那么夸张,快喝吧。”
陆母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第二天,跟陆母接头的人才知道她受了伤,都快惊掉了下巴:
“婶子,你完全不用这么做啊,怀瑾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愿意去。”
“做都做了,还是先去医院吧。”
将人送到医院,医生拿着之前的报告单子,又给陆母拍了个片子,沉默了一下:
“这个医生的技术有待精进。”
陆母出医院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身上轻巧很多了。
等接头的人办完手续,就将陆母送上了火车。
那活蹦乱跳的样子,让陆父怀疑前几天她受的疼都是装的,手里的药丸也快被她吃完了。
陆母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
“我去看孙子了,你自己在这待着吧,别太想我。”
老头子“哼”了一声:
“你不在还没人跟我抢东西吃了呢。”
“小气。”
等上了火车,陆母打开包裹,看见里面都是陆父准备的吃的,生怕她在路上不够吃一样,还把最后几颗药丸也给她戴上了。
死老头子就是全身只有一个嘴是硬的!